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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前因后果[2/2页]

盗圣郭雀儿 叔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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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要盗宝,倘若晋王李存勖得知后,定然会加派宫中好手前去守护宝珠舍利子,他父亲武功高强,虽不如声明大震的师伯侯天王,但也是江湖一流高手,那时晋王府高手汇聚,他定能寻着父亲。那夜他依计行事,潜伏在宫内,打晕一个侍卫,换作他的衣服,装作前去守护舍利子的侍卫,在一旁冷眼旁观,却未见父亲一面,这时才暗想父亲或许当真死了。待他将舍利子盗走之后,在晋阳蛰伏数十日,听说契丹国的耶律阿保机要推举天下第一的英雄大会,他心想左右无事,倒不如前去瞧瞧热闹,倘若能一站成名固然最好,倘若未能摘得桂冠,也只当自己出来见了见世面。那夜他连挫三个成名江湖的人物,见阿保机急匆匆赶回皇宫,后来听说是皇宫失火,烧了好几座宫殿,以至于天下第一大会无疾而终。
      那一日他闲来无事,在一家酒馆喝酒,忽见一个年轻公子,身后跟着数十人进入酒馆,他冷眼观之,见那公子脚步轻捷,显是身怀上乘武功,而他身后众人,各个目光如刀,气息沉稳,均是江湖中的好手。只见那公子走到他桌前,微微抱拳,含笑坐下,他虽是心中疑惑,但想均是武林中人,又兼他一向豪爽,是以也还了一礼。那公子道:“在下能否同阁下同坐一桌么?”段思平道:“兄台请便!”那公子微微一笑,招呼店小二道:“小二,好酒好菜尽管招呼,今日这桌算我的!”随即又朝段思平微微一笑。
      段思平道:“使不得!在下与兄台素昧平生,怎好让公子破费?”那公子眉头一皱,道:“你是看我不起是不是?”段思平忙道:“不敢!”那公子道:“在下一枝花,敢问兄台如何称呼?”段思平心头一震,听得来人便是名震关外的盗魁之首一枝花,不由得肃然起敬,道:“原来是关外一枝花大当家的,在下未出关时,早已听过兄台大名,当真是如雷贯耳!”殷知画微微一笑,道:“贱名有辱轻听,实在惭愧至极。不知阁下可是段思平,段大侠?”段思平虽是性子豪迈之人,但见关外群盗之首亲自找上门来,显然是有备而来,但想自己与关外群盗并无纠缠,一时不明一枝花此行的目的,饶是如此,见殷知画相问,却又不得不答,当下说道:“在下一介无名小卒,想不到大当家的竟然听过贱名,惭愧,惭愧!”殷知画道:“阁下前日在天下第一大会上,连挫江湖一流高手三人,早已声名远播,在下一向敬佩英雄,更是自认为天下英雄出我辈,什么南大刀,北无双,四大天王殷未央。终有一日要败在我辈之手!”段思平听他言语狂傲,料想他年纪轻轻,即便武功高强,也绝非七大高手的对手,何况武林七大高手之中,有一人是自己的师伯,那便是点苍派的侯天望,江湖人称侯天王。其余几位高手的武功究竟如何他自不知,但师伯侯天王的武功那是再清楚不过,传闻他剑法迅捷无伦,天下能躲过他一剑的,未超十人。这时听殷知画大言炎炎,又不愿与之口角,只是报之一笑。
      殷知画眉毛一挑,道:“怎么?段兄不信?”段思平摇头道:“不是,在下只是……”说到此处,却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推搪,忙道:“今日有幸结交关外盗魁,实在是在下之幸,来!大当家的,段某敬你一杯!”说着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殷知画一向极少饮酒,虽说性格豪迈,但毕竟是个女儿身,当下端起酒杯,浅饮一口,道:“在下不如段兄海量,不能同段兄一饮而尽,还请莫怪!”段思平道:“不怪,不怪!”其实江湖中人饮酒结交,一向凭的是豪气,另有一点凭的却是面子。面子便是,一个人要同另一个朋友喝酒,倘若他一饮而尽,对方没有喝尽,或是不曾端杯,那便是看自己不起,非要争的面红耳赤不可。更有甚者,自觉自己海量无双,在酒桌之上豪饮便也罢了,非要逼着对方和自己一样,他喝多少酒,别人也非得喝多少不可。倘若别人不能像他一样,喝许多酒,他便轻则出言嘲讽,重则翻脸无情。似这等酒文化,其实也是因人而异。举个例子,假如一个富豪平日看人不起,自认为家财万贯,了不起的很,他和身份低下的人喝酒便要仗着自己海量威逼,但若是换作他和一个高官贵族,他的身份不如那人时,那高管贵族不会饮酒,或是酒量尚浅,他自然不敢出言嘲讽,或是翻脸无情。段思平虽然不是眼高过顶,一向狗眼看人低之人,但见自己敬酒,殷知画只不过浅饮,心中稍觉得殷知画是看自己不起,其实他如何知道殷知画乃女扮男装罢了。
      待两人饮了多时,段思平也有些微醺,殷知画道:“段兄,我此次和你结交,其实是受人所托!”段思平仗着酒意,笑道:“大当家的即使不说,在下也已猜出一二。只是不知大当家的是受何人所托!”殷知画道:“那人姓名我不便告知于你,还请莫怪!只是这件事对段兄来说,非常紧要,是以我这才前来奉告!”段思平一怔,道:“还请大当家的明说!”殷知画道:“那人托我告诉你,段兄的父亲段保隆大侠,早在十余年前被人杀害!”段思平心头一震,手中的酒杯登时捏碎,但他仍装作镇定道:“大当家的可知道杀害我父亲的是什么人吗?”殷知画道:“听说是被白虎帮帮主宇文求善所杀。”
      段思平心头一惊,暗想宇文求善武功高强,位居七大高手之一,倘若父亲真是被他所杀,只怕此仇难报,但这时得知父亲被宇文求善所杀,虽是心中害怕,但也是愤怒至极,道:“宇文求善,宇文求善,他现下身在何处?还望大当家的见告!”
      殷知画道:“太行山恶虎山庄!”说着便已起身,又道:“只是那恶虎山庄远在潞州之境,距此尚有千里之遥,还请段兄好自为之!”说着朝众手下摆了摆手,令他们结算了酒钱,这才飘然离去。
      段思平自觉与殷知画素不相识,他定不会欺骗自己,心想父亲是不是被宇文求善所杀,他去恶虎山庄一问便知,这才昼夜赶路,行至太行山。但太行山绵延千里,他身入其中,又人生地不熟,在此寻了五六日,仍是没能打探出恶虎山庄所在。这日见到郭威,见他轻功不凡,显是武功高手,暗想他定是白虎帮的,便一路跟踪,不想被郭威察觉,两人不打不相识,倒成了莫逆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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