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宇文求善背后偷袭,当下不及细想,左手猛地一推黄天霸,喝道:“去你的罢!”将他推出丈远,摔落在地。自己双足疾点,已抓住许掌柜,几个起落,便已奔到十余丈外。但正在此时,白虎帮众人早已纷纷拦住去路,郭威一手提着许掌柜,不便与人打斗,但见被这许多人挡住去路,当下只得身形一顿,转过身来,道:“宇文帮主,你要仗着人多势众,是不是?”
宇文求善微微一笑,双手一垂,淡然道:“你轻功很好,但背着一人,只怕逃不出半里地,本座便可将你斩于剑下!”他绝非大言炎炎恐吓郭威,而是的确如此。他先前见黄天霸被郭威一番羞辱,当下拔剑出鞘,一剑刺向郭威背心,并出言提醒郭威,那是碍于自己一代宗师的身份,免得别人说他暗中施袭,待郭威撒手之后,早已收剑回鞘,气定神闲的立在当地,并不追赶。他知道手下众人定会拦住郭威,即便是郭威能冲出人群逃脱,他带着许掌柜定然走不远,自己不须半柱香便可追上他。
郭威点头道:“所以我根本就没打算走!”当下又朝刘知远道:“刘兄,先前受辱之仇,在下已替你报了!”刘知远感激道:“多谢!”郭威道:“刘兄义薄云天,敢于为在下打抱不平,我郭雀儿又岂是忘恩负义之人?”说这句话使,豪气干云,令人精神为之一震。他先前见刘知远不惧自己死活,拼死要守护许掌柜,心中早已万分感激。这时又看向殷知画,道:“殷大当家的,先前你出言喝止,在下感激不尽,请受在下一拜!”说着恭敬行礼作揖。殷知画淡淡地道:“郭兄不必多礼,我出言喝止,并非要救你义父,而是不容他人在我澹泊寨肆意妄为,你用不着感激我!”
郭威一怔,道:“是了!”便不再言语,其实他哪里知道,殷知画不愿让他觉得欠自己人情才这般说。
宇文求善冷笑一声,道:“郭雀儿,如今寒暄已过,现下该交出玉玺了罢?”郭威两手一摊,道:“玉玺不在我手上,不过藏在什么地方,我却知晓!”
宇文求善仰天大笑,声震山谷,久久不歇,只震得众人耳膜欲裂,不禁暗赞他内力浑厚,待他笑声甫歇,又道:“之前在恶虎山庄时,你将我骗到此处,眼下咱们到了澹泊寨,你却又说玉玺不在你手中,你真当我宇文求善是随便欺瞒哄骗之辈?”说到最后时,口气冰冷,已隐现杀机。但杀机只此瞬息间便已消弭于无形,只听他又道:“想不到你竟然伤势大好,将体内寒气尽数逼出,本座倒小瞧了你!”
郭威道:“区区大阴掌,何足道哉?你只道我中了你的寒毒,不久便要死了是不是?实话告诉你,在下便是受你七八十来掌,又能怎样?”其实大阴掌阴毒无比,别说是七八十来掌,常人便是挨上一掌,三日之内若不施救,非要浑身冰冷而亡不可。但宇文求善知道郭威内力深厚,料想他能熬得住一个月,那时自己想要杀他,不过是手掌反复那般容易。但这时见郭威完好如初,内力好似大有精进,不由得大吃一惊。他如何得知,这一个月来,陈抟每日均偷偷为郭威医治内伤,并将绝世内功《纯阳真经》倾囊相授。
宇文求善道:“好,既然你伤势大好,本座杀你也算不上倚强凌弱了!”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那是要致郭威于死地不可。
郭威道:“在下久闻宇文帮主剑法精奇,今日便向你讨教几招!”话音未落,便已抽刀在手,将许掌柜护在身后,低声道:“义父,待会儿你趁我拖住宇文求善之际,众人不曾防备,你快些逃命!”许掌柜低声道:“不行,我岂能丢下你一个人单独他逃走?”郭威道:“你不必担心我,我另有脱身之策!呆会儿你趁乱朝山上逃去,白虎帮众人就是想要追你,也须先过了殷知画这一关。”他知道殷知画定然不会眼睁睁看着白虎帮众人闯入山中,是以许掌柜逃走时,定会将白虎帮众人拦住。
此时宇文求善已走近几步,道:“出招罢!我倒要瞧瞧这一个月来,你武功究竟有什么进展!”郭威道:“既然你一心想要见识,在下只好不吝赐教啦!”这一番话明显是沾口头便宜,所谓“不吝赐教”那是师父对徒弟的教导。宇文求善心中大怒,但碍于一代宗师的身份,面上装作无事发生,道:“你是晚辈,我让你先出手!”
郭威道:“慢着!”宇文求善一怔,道:“怎么?”
郭威道:“咱们既然是比武,便该正大光明,是不是?”宇文求善道:“不错,你待怎样?”郭威道:“既然是正大光明的决斗,那咱们是文斗还是武斗?”宇文求善一愣,不禁问道:“什么文斗武斗?”
殷知画“嗤”的一声,笑出声来。原来“文斗武斗”那是从她口中说出,这时听郭威提起,不禁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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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再现文斗武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