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不出口。郭威笑道:“我再胡说八道你便割了我的舌头……是不是?”说着又一吐舌头,神情颇为调皮。
殷知画道:“不错!将你舌头割下来泡酒,瞧你以后还敢不敢再胡说八道啦!”郭威故意一撇嘴,随即又吐一下舌头,做个鬼脸。殷知画见状,被他逗得掩嘴微笑,只见郭威正微笑瞧着自己,忽地心想:“这厮一向不知天高地厚,倘若他见我发笑,又不知该胡说什么了?”当下脸色一板,冷道:“你笑什么?”郭威登时也将脸绷住,神色严肃起来。殷知画瞧他这副模样,倒像个小孩儿一般,端坐在那,一动不动,问道:“你干么不说话?”
郭威闭着嘴“唔唔唔”几声,殷知画道:“你哼哼什么呢?没有长嘴么?”郭威道:“我不敢说话,恐怕你割了我……我的舌头……”殷知画道:“你正儿八经的说话,我干么要割你的舌头?”郭威道:“殷大当家的所言极是……”
殷知画道:“我早已告诫你多次,你不必一口一个殷大当家的,称呼我殷姑娘便是……”郭威道:“是,殷姑娘……”
殷知画叹一口气,便不再言语。郭威问道:“你干么叹气?”殷知画又唉了一声,郭威知道她有话要说,要知道这一招是自己常用来哄柴莹的,这时见殷知画用在自己身上,不觉好笑,但当下不便拆穿,跟着又道:“你怎么啦?有什么烦心事吗?”殷知画点了点头,郭威道:“你有什么烦心事尽管说给我听……好教我开心开心!”殷知画气道:“你……”伸手朝他脸上捏去,气道:“瞧我不撕烂你的嘴!”
郭威叫道:“疼……疼……”伸手去拽殷知画的手,这时他握住殷知画,只觉手背光滑,手骨柔软,这时只见殷知画轻颦薄怒,楚楚动人,不由得怔在当地,一动不动。殷知画被他瞧得脸色晕红,拉扯郭威脸的手,也停滞不动,两人就这般你瞧我,我瞧你,也不知过了多久,殷知画忽然咳嗽一声,将手松开,道:“我都松开你了,你还拉着我不放干么?”
郭威呆头呆脑的“哦”了一声,这才松开,道:“殷姑娘……你真美!”殷知画心头一喜,将身子转过,随即站起道:“我肚子饿啦,咱们须找些吃的才行!”说着盈盈走去。
郭威跟着站起,道:“我陪你一块儿去……”当下强自提一口气,只觉胸口剧痛无比,身子一晃,扑腾一声,又倒在地上。殷知画听到声响,急忙回头来看,见郭威又跌倒地上,快步跑回,道:“你伤势还没好,快别乱动啦!”郭威一指胸口,道:“你……会接肋骨么?”殷知画道:“你肋骨断了?”说着伸手往他胸口摸去,郭威道:“疼!”额头上早已冒出了冷汗。
殷知画将他平放在地上,伸手封住他几处大穴,将他上衣解开,只闻得一股浓烈的男子气息,不觉已两颊红晕。当下伸手轻轻摸向他胸膛,郭威只觉她手骨柔软冰凉,双眼直盯着殷知画不动,殷知画道:“你忍着些疼!”话音未落,郭威只觉胸口一疼,肋骨已接到一块。殷知画道:“宇文求善一掌只击断你一根肋骨,想必是手下留情啦!”当下又折断四根树枝,两根放在胸前,两根放在背后,用树皮将树枝牢牢绑住,这才拍了拍手。
郭威道:“他只怕我死了从此再得不到玉玺!”殷知画点头道:“玉玺早已被我卖给了李存勖,倘若他知道啦,定会自己去取,这一掌便不会手下留情啦!”其实她哪里知道,郭威自修习《纯阳真经》虽只有短短一个月,但这一个月来,内功修为早已一日千里,宇文求善掌力虽然霸道,但郭威内力充沛,被他一掌打中,并未伤到心脉。
郭威默然点头,殷知画道:“你瞧,天都黑了,这时去哪找食物去?咱们只得饿着肚子啦!”郭威道:“你怕不怕饿?”
殷知画道:“你怕吗?”郭威长舒口气,过了良久,才道:“我幼时受过很多苦……甚至有时候饿得连饭也吃不上,只能喝些水来充饥……”殷知画道:“你小时候家里很穷,是不是?”郭威道:“我爹是顺州刺史,我自幼在顺州长大!”殷知画惊道:“顺州?莫非是幽州的那个顺州么?”郭威一愣,道:“正是,想不到你竟知道顺州?”
殷知画拍手道:“咱俩可算半个同乡呢!”郭威道:“同乡?你是哪里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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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接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