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一般,道:“方才他攻出十七招,每一招均有破绽,我便是一一告诉你,只怕你临阵时,稍一紧张,便忘的一干二净。”殷知画点头道:“是了,那你便在一旁指点,待他破绽露出时,你只须出言提醒便好!”
那使刀男子耳听得郭威方才叫出自己刀法中的一个破绽,本想听他将自己刀法品评一番,谁知殷知画却不让郭威说破,一时间不由得心下骇然。
郭威笑道:“呆会儿底下的人爬将上来,我哪里还能顾得上你?倒不如说与你听,你用心记下便可!”殷知画道:“不可!倘若他听了去,定会留神!”郭威道:“你放心,破绽便是破绽,任凭他怎么留神,仍旧无济于事!”当下将三十六路断水刀法讲述一番,并双手比划,将每一招如何使出,破绽又在何处,均告知殷知画。
那使刀男子起先听到郭威讲解断水刀法,不由得心中一凛,暗想:“我门中的刀法,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待听到郭威说到刀法中的破绽时,神色大不为然,心想:“这哪里又是破绽了?倘若这一招使出,我胸口空门大开,他若是趁虚而入,我只须将刀一竖,便可使出一招‘抽刀式,那时定可将他劈成两半!”想到此处,不由得暗中冷笑,料想郭威也是名不副实。
郭威讲完问道:“怎样,记住了吗?”殷知画道:“记倒是记下啦!只是你讲的均是以刀法破之,只是我丝毫不懂刀法,如何破他呢?”
这时山下早有两人爬上,见那使刀男子一动不动,问道:“洪大哥,你愣着干么?怎地不将他二人抓起来!”只听那使刀男子道:“慌什么?我洪刀全岂是趁人之危等鼠辈?”那男子道:“这当会儿了,你还顾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倘若你不上,我可要上啦!”洪刀全道:“胡兄弟,只怕你不是他们敌手!”
那姓胡的男子大喝一声,不由分说,一柄长枪直向郭威刺去。殷知画伸手一探,已将他长枪抓住,跟着用力一推,道:“就凭你?”这一下力道极大,那姓胡的男子连人带枪滚下山坡,惨呼之声不绝入耳。
洪刀全竟看也不看一眼,反而赞道:“好一招擒拿手!”他虽然性子傲慢,但见殷知画这一手擒拿功夫练得极为熟练,心中不禁佩服,暗想:“他在关外号令群雄,手上还是有些功夫的!”
殷知画道:“你用不着夸我,反正你刀法很好,我擒拿手的功夫在妙,也难以将你手中的兵刃夺过!”洪刀全道:“常言道骄兵必败,殷大当家的胜而不骄,在下佩服!”忽见一顿,话锋一转,道:“既然在下刀法中的破绽你已尽知,那就请出手罢!”说着作一个请势。
殷知画道:“慌什么?你方才不是说等我学会刀法后再和你打过吗?”洪刀全道:“两位左右是死,又何必故意拖延?”其实他是怕殷知画刀法学会之后,自己非其敌手,要知道他先前见殷知画露一手擒拿手的功夫,已然自愧不如,料想她聪慧无比,只怕他片刻之后,便可学会刀法。
郭威道:“刀法学不学又怎样?你这就和他比试比试!”殷知画道:“什么?”
郭威道:“刀和剑虽说不同,却均是杀人利器,不免有大同小异之处,你又何必惧他!”殷知画道:“剑乃轻灵之物,而刀却刚猛无比,你让我以刀作剑,我哪里用得惯?”郭威笑道:“不用怕,你便是拿一根木棍,也能打败他!”殷知画一拍额头,叫道:“是啊!我且削根木棍斗他!”当下朝洪刀全道:“打败你哪里用什么兵器,我只须一根木棍便行!”洪刀全大怒道:“你看我不起是不是?”他素来自负,最恨别人瞧他不起,这时听得殷知画果真要去削木棍,简直是受到奇耻大辱,当下右臂一挥,已连砍两刀。
殷知画见状,急忙向后退了一步,眼睛盯着他的手,只要他招数一变,脑中立时便已想到他这一招的破绽。但洪刀全刀法实在太快,只见他刷刷两刀,又已砍来,殷知画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郭威叫道:“刀法讲究的是行云流水,任意所至,你心中想到什么招数便使出什么招数来,不用惧怕他!”这一言犹如醍醐灌顶,殷知画登时醒悟,暗道:“是啊!”当下使出一招“来而不往”的剑法,向前疾刺。洪刀全将来势挡住,跟着又砍出一刀,口中叫道:“刀便是刀,剑便是剑,又岂能混为一谈?郭雀儿方才说你将刀当作剑使,全然行不通,这会儿又让你将刀当剑来使,你却又当真啦,看来你们两个均是徒有虚名之辈。”他打斗之际,仍能开口说话,显然内力浑厚。
殷知画一愣,只听郭威叫道:“我先前故意那样说,便是想瞧清他刀法中的破绽,又将他骗过,好趁机将破绽告诉你,你千万别乱想……”忽然又叫道:“快攻他肋下膻中穴!”话音未落,殷知画已一刀刺出。洪刀全本留神听郭威说话,忽听得他叫出自己破绽,不禁大为吃惊,急忙回刀遮挡,只听郭威叫道:“左肩!”殷知画手腕忽然一转,转一个圈,忽然向下劈落,劈向洪刀全左肩。但在此时,她空门也已大开。
洪刀全见状,登时便想一刀斜砍,这样一来他定可将殷知画砍死刀下,只是自己这一条臂膀只怕也要被殷知画斩落,当下只得向后退了一步。
郭威叫道:“礼尚往来!”这正是殷知画剑法中的一招,殷知画趁势刀锋一掠,顺势横砍。郭威又叫道:“兵戎相见!”殷知画跟着又已使出这招,但听得郭威口中连着叫出:“金戈铁马、横渡乌江、过河断桥……”他叫得快,殷知画使得更快,片刻间已连攻十余招。洪刀全挥刀遮挡,眼见刀光闪耀,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暗道:“倘若今日败在一个不懂刀法的年轻后辈手中,我岂不是在帮中再无立足之处?”想到此处,大喝一声,登时将一柄刀使得越来越快,再不顾自己生死安危。忽然间只觉左臂被刀刃划过,好在他挥刀疾砍时,殷知画不敢将这一刀使老,是以只是划破皮肉,伤口并不深。
殷知画本处在上风,忽见洪刀全如同发了疯一般,心中一凛,连连向后退去。她不退还好,一退之下,洪刀全便又占在上风,只见他刀法越使越快,将殷知画全身笼罩在自己的刀锋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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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临阵练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