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否听过:唯有防守才无破绽!”洪刀全道:“防守是无破绽,但打败敌人最好的方法还是进攻!”郭威拍手道:“正是!你一味进攻,却忘了防守,是以你刀法虽说不错,但为求克敌,竟丝毫不顾自己露出的破绽。”洪刀全道:“常言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你在一旁观战,是以瞧见了我刀法中的破绽,自然可出言指点,倘若是你和我对敌,只怕你也难以瞧清我刀法中的破绽!”郭威摇了摇头,道:“三十六路断水刀,其中不乏攻招,但守招却也不少?”
洪刀全“哦”了一声,道:“是么?”原来他学艺时,师父只教导他这三十六路刀法尽是攻敌不得不防的招数,又兼之刀法迅猛快捷,是以极少被人攻得缚手缚脚。郭威道:“其中‘抽刀式、‘斩将式、‘破敌式、‘剪路式均是硬攻的招数,而‘小桥流水、‘水中望月、‘一江春水等招数均是攻中带守的招数,是不是?”洪刀全将郭威所说的招数一一刻在脑中回想,果不其然,当下又道:“那又怎样?”
郭威道:“那你为何不使一招‘抽刀式再使一招‘小桥流水?接着再使一招‘斩将式,再接着使出‘水中望月呢?”洪刀全愣了一愣,道:“这丝毫不按刀法之序,又哪里行得通?”话音方落,他又在脑海中将郭威所说的招数依言试了一番,却发现第一招使出,再换守的招数,却无论如何连不到一起。又摇头道:“行不通,行不通!”
郭威微微一笑,道:“我试一遍给你看!”当下将他的刀捡起,朝殷知画道:“殷姑娘,咱们比划比划!只是我身受重伤,不能动力,咱们只须慢慢使出,教这位洪先生瞧瞧!”洪刀全惊道:“殷姑娘?”不由得瞪大双眼看着殷知画道:“她……她不是男子?”郭威一笑,道:“这位殷大当家是女扮男装,阁下竟未看出来吗?”洪刀全脸色一红,神色大窘,暗想:“今日却败在一个女子手中,他日传将出去,焉有出头之日?”
殷知画道:“怎么?难道女子便不能当山大王吗?”郭威笑道:“当然能!在下这就拜见大王!”殷知画掩嘴笑道:“少贫嘴!看招!”话音未落,一刀斩出,正是郭威所指点的招数,直取郭威咽喉。只不过这一招她使得极为缓慢,只怕伤着郭威。郭威连忙使一招“小桥流水”将这一招挡住。不等殷知画第二招到,已然攻出一招“斩将式”,道:“破绽在胸口!”殷知画依言刺向他胸口,郭威又使出一招“水中望月”,不等使老,又已变为“破敌式”,跟着第二招,第三招接踵而至,口中叫道:“破绽在左肋、咽喉!”殷知画依言反击,郭威不等招数变老,又使出‘一江春水遮挡。两人拆了缓缓出手,动作极其缓慢,洪刀全瞧得一清二楚,但见二人拆了将近三十余招,郭威仍旧是从容淡然,不落下风,而殷知画却缚手缚脚,只能从缝隙中出手。
郭威将刀一收,道:“怎样?你可瞧清楚了?”洪刀全道:“是!”郭威道:“刀之一道讲究是不拘一格,行云流水。倘若你只按照刀法变化而变化,只能说你不过是个勤奋的江湖卖艺人,不能悟透武功一道!”洪刀全气道:“阁下好大的口气!”郭威道:“江湖中的卖艺人难道不是事先套好招,引人瞧热闹吗?即便两人打得再花哨,却是谁也打不过谁,不懂武功的人,看得精彩无比,心中还会想他这一招使得不错,另一人这一招守得也很好。其实说白了,还不是死守教条?在下言语粗鲁,将阁下与江湖卖艺人混为一谈,还请阁下勿怪!”
洪刀全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他心中虽是承认郭威所言,但真将自己比作江湖卖艺人,他如何能不怒?
郭威微微一笑,不再理会他,反而朝殷知画道:“咱们走!”洪刀全喝道:“慢着!”殷、郭二人齐转身道:“怎么?”洪刀全道:“如今澹泊寨早已化作一片灰烬,山野中尽是我白虎帮的弟兄,你们要去哪里?”殷知画道:“是宇文求善放火烧的澹泊寨?”洪刀全道:“不错!眼下你澹泊寨的弟兄早已逃之夭夭,剩下一个空寨又有何用?”殷知画气得跺脚道:“澹泊寨数千人,难道不敌你区区五六十人?”洪刀全道:“他们只道你已被鄙帮宇文帮主所杀,是以士气大衰,常言道:蛇无头不行。这道理难道你也不懂么?”
殷知画怔了半晌,咬牙道:“宇文求善竟放火烧我山寨,这笔账我且给他记下!”洪刀全仰天笑道:“就凭你们两个想要找帮主算账,嘿嘿……那是休想!”
殷知画道:“那咱们便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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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烧寨大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