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车子一路开进城中幽静的小道。
穿过重重的高楼大厦，来到了一处饭馆，古色古香的，屋檐和大门细致地勾绘着彩画，覆盖着绿琉璃瓦和明黄的檐尾。
穿着旗袍的服务员上完餐，房间里只有他们俩。
程衍川把餐盘推过去，里面精精巧巧盛着几只金黄酥脆的可颂和丹麦酥：“尝尝看，喜不喜欢。”
虞滢的眼睛亮了一下，听话地拿起一块来小口地吃。
一边吃一边说着，“这里还卖这个，我以为只有什么佛跳墙呢！”
“你想吃什么都有，慢点……”
程衍川看着她乖巧听话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满足，但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发问：“你认识中午在楼下堵你的人吗？”
虞滢不是傻子，一下子就懂了程衍川还憋着醋劲儿，不免觉得好笑。
她一边嚼着面包，一边拼命在心里措辞，作出坦然大方的样子，语气很平静，还往嘴里填了一口面包作出无辜的样子：“我根本不认识他，就是普通的校友关系。”
程衍川观察力敏锐于常人，尤其是面对虞滢的时候，想在他面前演过去可不容易。他盯着虞滢看了一会儿，甚至噙着一点笑意，不紧不慢地开口：“那你心虚什么？”
虞滢整个人僵在那里，而后发现自己居然很没出息地不受控制地微微抖起来，仿佛回到了以前被他惩罚的日子。
天知道，虞滢真的跟张谦不熟，军训的时候，她装病，隔天地往校医室跑，张谦伤了腿，医生给他包扎的时候，她递了一下绷带，仅此而已。
早知道就不手贱了，现在眼看越描越黑，她竟真像做贼心虚似的捋不直舌头也不敢看程衍川，倒像是一场货真价实的心虚了。
“嗯？滢滢，你跟他很熟吗？”程衍川没想到她是这种反应，拧了眉头低声问，他语气甚至有些温和。
虞滢心却一抖，随后呜地一声哭出来了。
“不熟，我就在校医室见过他一面罢了，呜…你凶我……”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程衍川一下子心疼起来，“不熟的话，那你紧张什么？”
虞滢哭得更凶：“鸣……你刚刚好吓人，我害怕……”
她哭得可怜，不像撒谎，于是程衍川把她揽过来：“嗯？你就这么胆小？别哭了……”
你根本不知道你以前有多可怕，虞滢委屈着，料定程衍川已经不生气了，索性声噎气堵地抽搭，仰着头放声大哭起来，幼稚任性的撒娇做派，摆明了是要他哄。
“好了，吃饭吧，等会儿我帮你敷一下眼睛。”
程衍川像摆弄幼猫似的，指骨捏着她纤细又羸弱的敏感后颈。
虞滢仿佛是一只被捏住命脉的猫，再也折腾不起什么浪花。
抽噎着趴在他胸口，恨不得咬上他一口。
“你都要走了，怎么还欺负我？”
“这算是欺负吗？”程衍川轻轻一笑，虚搭在她腰间的手骤然收拢，漆黑的眸底暗沉下来。
她闪躲着眼眸，不敢看他，心脏因紧张而跳得厉害，脸颊微烫，嫣红浸染玉颈，愈发显得肌肤嫩如脂玉，“饭都凉了，我们，我们先吃饭吧。”
第118章 你凶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