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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生命是如此脆弱[2/2页]

棉棉爱之棉花盛开 小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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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到半夜。喝得女人哭男人笑狼哭鬼嚎的。
      一说到女人哭,周棉棉总觉得那是最假腥腥的了。就是哭,也是自由的哭吧。终于可以甩掉那个天天看烦的男人,和让自己心动的男人畅饮欢乐。这样的女人往往是有酒量的,也很会掐酒,喝的不多不少微微醉脸微红。此时她们也是有忍耐力的,不会抱着男人哭,也不会依着男人肩睡。她们会恰到好处的结伴去卫生间。去卫生间的路上也是胳膊套着胳膊的。在卫生间里她们也许会哭,但多半是在照镜子里自己的容颜。年轻时的女人,照见镜子里自己的容颜是满心的欢喜和憧憬;等女人老了,照见镜子里自己的容颜心开始慢慢死去。因为,那老去的面皮就像燃烧过的纸张,洁白的光亮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褐色的灰褶。这褶也是经不起触碰的,一碰就碎变成了灰。女人再轻轻叹息出气,那灰也就融入空气无形无踪了。所以,女人常常会为镜子里自己那美丽动人心炫的容颜而感到高兴和焦虑。
      上完厕所她们也是不着急走的,她们会站在外面拦前来入厕的男人。至于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周棉棉也是不知晓底细的。
      周棉棉看到的其实都是表面,没看到女人们的内心。就像两个人有了茅盾,在没有勾通的情况下一个人对另一个的揣摩。女人的内心如果往深里去说,那就是世界上那片最深的海沟,深的谁也够不到底,谁也看不清摸不透;如果往浅里说,那就是浅薄,给块糖给束花,甚至是一句不着边际的甜言蜜语,她们的心就已为你融化为一片万里平川。
      周棉棉想,如果二孩还活着现在应是他快乐的时光,可以和沐浴净身喷洒了香水的女人举杯换盏。如果可以,还可以盖着女人的被子互相温暖。胖子就不会,虽然他也喜欢和女人来往,但他很会把握尺寸。周棉棉把这一点看得很肯定。
      疫情只能损害人的健康,却阻止不了春暖花开。天越来越暖,花开的越来越多。而就在这时疫情突然就不那么厉害了,好像它也不忍心打扰花开,满树绿叶。
      春暖花开,疫情缓合,周棉棉发觉自己竟没有高兴。他似乎还活在刚刚过去的疫情里,还活在秦恋伸手向他要生活费里。而给他打击最大的还是黄毛的死。
      黄毛死了,死在这场疫情里。等疫情过去,七色彩虹已不再是七色彩虹,因为他们少了一个黄色。周棉棉知道时,黄毛已过头七,就埋在离老十八不远的一块油菜地里。清明他给老十八上坟时,看到了七色彩虹在油菜地里说话喝酒,走近听了才知黄毛埋在那里。于是回到家,他去理发店里把头发染成了黄色。
      以前上班是维持家正常运营的基石,而现在周棉棉觉得,上班也是那么的没有意义了。干着同样的活,做同样的事,甚至连说的话都是重复昨天的。上班再一没有意义,文学梦想又是那么艰难和遥不可及,他想,活着是真的太乏味了。有时他甚至会想到那个让他讨厌,让他害怕又让他绝望的字——“死”。想到这个字的一刹那,他突然想家了,是那样撕心裂肺的想,就像还有一个愿望没完成一样的想。

第一百一十一章 生命是如此脆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