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傍晚听妈妈说周棉棉回来了,便紧赶着回来,只是周棉棉不想见他,等他回来周棉棉已蹬上南下的高铁。
“妈,棉棉哥回来干啥来啦?”
“瞅你问嘞,我哪知道,”
“妈,棉棉哥他是胖了瘦了?”
“还那样。”
“哪样呀?说具体点妈。”
“瘦了些。脸黄头发也黄,没有血色,眼镜片也厚了。”
“棉棉哥高兴吗,回来。”
“我哪知道他高兴不高兴。打小他不就那样,不惊不喜不慌不忙,天塌地陷在他脸上都看不出表情。”
“棉棉哥回来都去哪了?带他上调料厂看了吗?”
“说带他去,他不去。一有空就家后跑,在那看着桐花发呆。”
“你跟棉棉哥说我快回来了吗?”
“说啦。”
“那咋着还走啦。”
“我也问了。你婶那意思说,棉棉怕疫情突然严重回不了家。”
“这面不是他的家吗?”
“咦!你个龟孙,咋这多话。这也是他的家,老家。那面也是他的家,新家。”
见妈妈不耐烦了,李傍晚就不那么问了说:“棉棉哥回来的事,别跟棉花妹妹说了。”
”这还用你说,都商量好了,只字不提。”
“冉升起咋挨打了,还把脖子拧断了都。他儿媳妇还告了他。我看新闻,那有个专家说要重判嘞。嘉伟民那也得十年以上吧。”
“该!头上有三尺神明,人在做天在看,谁也跑不掉因果轮回。”
周棉棉的人回到了南方,心却还在北方,还留在家后那一朵一朵的桐花里,留在庭院里的那棵槐树下,留在他每走过的一个脚步里。恰在吃饭时豫东又说:“我们验视力了,一个1.0一个0.6。”他听了心不能平,一下就又燃起他心里的怒火来,饭也不吃了说:“前两天我见你看电视就眯着眼,还都说你胖眼睁不开,怎么样近视吧。我早就说过,别玩手机就是不听,偷着出去玩。上厕所一去一个小时,干啥啦,玩手机呢。”
豫见一听爸爸生气了,放下手中碗筷,拿起一条红头绳喊起豫东一边玩开黄河,不吱声。
秦恋见两个孩子都躲一边去了,周棉棉还在那说,便打趣他说:“孩子都走了你还说啥说,近视不就近视了吗,你不就戴着一千多度的眼镜,他们多介到你那度数。”
这句话伤了他的心让他撕心裂肺。他只要一说孩子的眼睛,秦恋准会说他的眼睛。而若没有他的眼睛,他也不会太在意孩子们的眼睛,正因为他受够了近视的苦,才不能让孩子重走一遍他走过的路。这些是秦恋都不能理解的。他想,他在家时俩孩子是不玩手机的,包括秦恋都收敛些。而他不在家的时候,秦恋只顾自己玩手机,哪还管得孩子。她巴不
第一百一十 三章近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