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如今，她亲眼所见，不得不信。
虽然，再荒谬，可事实是，他是齐国的细作。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顾清河绝望的质问他，眼前这人生疏得仿佛从未相识。
他神情晦涩，语气冷漠：“人各有志。”
好一个人各有志！她这么多年的心意终究是付诸流水。她嘲弄道：“现如今，是想赶尽杀绝吗？”
任凭她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养了这样一个细作在身边多年。
“我曾经问你，你可愿放下一切跟我走，现在，是你回答的时候了。”他的眼里很平静，说起从前，那些事情其实他早就有所表现，只不过她一直没有发现。本来，他不愿自己与她纠缠得如此深，可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等他发现自己与她的羁绊竟如此之深时，他已经无法再脱身了。
“你以为我会如何答你？”顾清河神情凄然，“我们之间再无可能。”
“看来，是我妄想了。”他缓缓的说，“如此也好。”
只是说时洒脱，可脸上的苦涩终究掩盖不住，于是他便笑了，至少，笑着是看不出来苦的。这笑看在顾清河眼里，却是他释然了，其实他根本不曾对她有过心，她的真心也只是工具罢了。
“要杀便杀吧。”她向来拿得起放得下，既然输在他手里，她便认命。
他沉默了一阵，说：“当年，你在这里救过我，我便放过你一次。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真是个极好的词。
一句话便可以将多年情分一笔带过。
河边忽的起了风，风很大很大，大到人的胸腔都要被扯碎。顾清河知道，这世间，再没有从前的莫鸶了，那个双眼清澈的少年郎
第十七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