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小时,是他自己付出代价,获得的系统加时。
秦宇一直在沉默,他在等,在等一个人,等一个人的到来。
一天过去,又一天过去,日子在等待中流逝。
一人来过,离开,又一个人来过,又离开,都不是秦宇要等的那个人。
秦宇在等谁?
他在等叶天英。
一年过去,新的一年又来。一年过去,新的一年又来。
秦宇终于等来了叶天英。
还是一地的饭菜盒,还是一室的饭菜香,还有一瓶名酒汾酒。秦宇吃饱喝得,却没有出声,但他知道,这一次来人,就是自己要等的人,自己魂牵梦绕的人,自己日夜期盼的人。
这些年,常季华、宝女王、李德、王行空、国师、计天、姬无咎都曾来劝。还有一些打斗和枪声,能找到这,相当不易。
秦宇大概能猜到谁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来救他。
这地方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他在逃与不逃中徘徊、犹豫、踟蹰。
他终于等到了自己想等的人,叶天英。
吃完后,他又躺在破床上,沉寂中,沉默中,时间像两把挫刀在两个人的心上不断的挫,鲜血横流。叶天英熬不过,站起来想走。秦宇长叹了一声问: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秦宇知道这间地牢中,一定会有监控设备,外面的人一定能听到他说的话。良久,叶天英绷着的身体放松,她紧咬着的牙张开,平静的道:资本浩荡,大势所趋,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吗?资本为王,你本有机会戴上王冠。可笑的你,一心为民,你为人人,哪个人会为你着想啊!
甚矣,汝之不惠!
秦宇低头不语,半天才道:我以为你会为我着想啊!
叶天英听到这话后,先是沉默,然后激动,之后哈哈大笑。
她大声喊道:我是为你着想,我现在仍站在你这边,当然更是站在我们这个家这边,秦宇,你知道吗?在我的心中,你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但是再伟大的英雄,如果不明时势,也会像逐日的夸夫一般,身死人手,被天下人讥笑。
秦宇轻笑道:你能给我讲一讲这时势吗?
叶天英想了想,从容地说:蓝星从十七世纪进入工业时代,国家、民族和个人只有三条道路:第一条是自由资本主义,强调所有生产要素自由流动,由市场进行调配。在思想上,宣扬天赋人自由之权。第二条是****,当工业资本进入金融资本时代,资本的贪婪本性,让国民痛不欲生,这时精英会带领民众组织起来,促使国家这个强力组织军国化,和国内资本媾和,与国际资本争食。第三条是苏共主义,依靠国家强权,用革命的手段来消灭资本,在国家内部实行多数人对少数人的统治,宣扬民主政治。
秦宇听到完后,玩味了半天问:那么你认为哪一条道路能胜出?
都失败了!叶天英哼道。
秦宇一愣。
叶天英接着说:走第一条路的欧洲鹰的自由资本主义在虽然存命最久,但是那个日不落帝国还是分崩离析了。走第二条路的欧洲德作为一个军事帝国,虽然强悍,像个小强,但在大势上,得不到世界人民的认同,失道寡助,只好黯淡收场。走第三条路的北极熊虽然强悍,也得到全世界被压迫人民的支持,但他们完全屏弃了资本的力量,没办法让生产力充分释放,没有足够的财富支撑那场旷日持久且无声静默的战争,自然也败了。
秦宇就些不解地问:你说的大势是什么?
叶天英回道:资本主义!历史证明这三条道路中,最终还是资本主义胜利了,这就是大势。你为什么要逆历史潮流而动。现在资本大势涌动,无物可阻,这就是历史大势,就是现实的真相。
秦宇不屑地问:在资本的镰刀下,庶民甘心世代做韭菜吗?
叶天英沉默半晌,质问道:你是资本家,还是庶民?
秦宇嘲讽回击:资本主义的道路有千万种,那么你主张的资本主义是哪种?是国际寡头资本主义,还是国家资本主义?
叶天英沉默如夜。
秦宇接着愤道:资本寄生在本国人民的身上,每时每刻都在吞噬着人民的血肉,如果人民新生的血肉供不上资本的吞噬速度,经济危机就会爆发。资本不可能割自己的肉,那么只好转嫁危机,要么冷战,要么热战。现在美洲鹰国内爆发经济危机!这是我们早就预判到的。我原本认为大漂亮国要吸共和国的血,转嫁危机。但我想错了,没想到他们玩的更漂亮,来了一个金蝉脱壳,这是要把共和国当成他们新的寄居体啊!这就是你口中的大势吧!
啊!---叶天英发出一连串的惊呼。
秦宇沉痛地道:总理被捕,就意味着我们主张的国家资本主义道路失败了,你知道这意味什么?下一任总统候选人,你们准备推谁?
叶天英这时开口了,她略带考验的口气问:意味着什么?下一任总统候选人推谁,你猜?
意味着国家金融权力落到国际寡头资本手上。叶风华!
啊!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这些?叶天英惊恐的喊:我们隔着百米厚的钢筋水泥墙,就算你修成传说境,具他心通之能也无用。
哈、哈-----秦宇畅快地大笑道:我还知道,你为什么背叛我。你想做叶风华第二。
秦宇畅快大笑,外面悄无声息。
秦宇一声长叹,他明白,叶天英的选择不会为他而改变。现在他秦宇走还是不走,是做最后选择的时候了。
全文完
第五百二十四章 资本主义的胜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