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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们在乡下还好吗?小蕊身体怎么样?”
      程洲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声音依然温和:“她很好,您别担心。”
      “刚才睡前还喊饿,刚喝了一碗汤呢。”
      “您放心吧,小蕊住得挺习惯的。”
      傅母:“哦哦,那就好……”
      挂断电话后,程洲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他走到院子里,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月光被云层遮住,只剩下零星的光点。
      他盯着手机屏幕。
      然后冷笑了一声。
      *
      皮卡车冲上盘山公路。
      傅茗蕊静静坐在副驾驶座。
      从危险的环境离开之后,全身心放松下来。此时,肚子忽然“咕噜”一声。
      傅茗蕊的脸一红。
      被关押在那个如地牢一般的地方,那些人两天都没有给她送过水和食物。
      她的身体本来就已经濒临极限了。
      主要是因为刚才的环境实在太过惊险了。
      险象环生的局面,让她的身体短暂忘记了饥饿。
      直到现在,一声又一声的“咕噜”声,让她感觉有些窘迫起来。
      司寇岿然看了一眼右边的后视镜,唇角微微勾起。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座椅下摸出个铁盒。
      褪色的盒盖上印着牡丹花纹,里面装着几块潮掉的桃酥。
      他掰开最干燥的那块递过来。
      傅茗蕊接过,有些拘谨地咬下桃酥。
      司寇岿然突然开口:"后座底下有矿泉水。"顿了顿又说,"别喝太快,会胃疼。"
      傅茗蕊拧瓶盖的手停在半空。她忽然注意到他颈侧的那一道伤痕,在月光下泛着暗红。
      "你受伤了。"她伸手想碰,又缩了回来。
      "不碍事。"他偏头躲开她的目光,"刚才刮的。"
      傅茗蕊在后座上翻找,翻找出一个急救箱。
      她从箱子里找出创可贴,借着仪表盘的光线小心地贴在他伤口处。
      司寇岿然的皮肤很烫,脉搏在她指尖下跳动。
      感受到她在给自己贴创口贴,司寇岿然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山路蜿蜒向上,月光被云层切割成碎片。
      司寇岿然打开收音机,沙沙的电流声中飘出老旧的民谣。
      "睡会儿吧,"他轻声说,"天亮前就能到了。"
      傅茗蕊嗯了一声,靠在座椅上,听着那些老旧的民谣。
      困意袭来时,她拢了拢自己身上披着的这件男人的黑色夹克。
      司寇岿然的气息包裹着她,像一道坚固的屏障,将所有的危险都隔绝在外。
      夜色渐深。
      她想,这个晚上对她而言……
      应该是终身难忘吧。
      *
      车子驶入城区,霓虹灯的光影透过车窗洒在傅茗蕊的脸上。
      “到地方了。”
      傅茗蕊醒了过来。
      已经在城里了。
      热闹,喧哗。
      早起的老太太们拎着菜篮子,遛着狗等红绿灯,KTV里走出三三两两的醉汉。
      她像个被流放在异乡荒野上的旅者,经历了田野、山村、犬吠之后,此刻终于回了家。
      路边停着一辆宾利车。
      “我们换车吧。”司寇岿然开口,“司机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傅茗蕊:“好。”
      她低头摆弄安全带,却发现自己一时解不开卡扣。
      司寇岿然侧身过来,修长的手指拨弄几下。
      咔嗒一声。解开了。
      他靠得太近,她能看清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还有喉结处细小的颤动。

第98章 她逃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