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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饿啊!”我百无聊赖地等了一上午,既着急又害怕。
      “再坚持坚持,赵主任上午在东院坐诊,应该也快回来了。”
      “18床,插尿管吧。”真是不经念叨。只见一个护士推着一辆推车走了进来。
      “不是先打麻药再插尿管吗?”网上说应该先打麻药的。
      小护士并不理睬我,手里的动作更快了。
      “脱裤子吧。”
      看来在劫难逃了。我深吸一口气,把裤子退到了脚脖处。
      怎么插进去的,具体插到了哪儿我实在一头雾水,只是感觉到了很大的不适和些许的疼痛。
      “走吧。”又进来一位医生。
      走?让我自己走着去手术室?
      “没有床吗?我看电视上都是躺着被推进去的。”我垂死挣扎。
      “不用,你情况好,自己走着就去了。”她微微一笑,在前面带路。
      “两包盐,两张产褥垫,一沓刀纸,一个束腹带,都带齐了吧?”小护士问我身后的他。
      “带着了。”
      “病床上再铺一张产褥垫。”
      他动作很快,铺完之后小跑了两步追了上来。
      “咱妈在电梯口等着你了。”他对我耳语。
      因为疫情原因,住院期间只允许一个人陪护且中途不能更换。所以大部分都和我一样选择了自己的老公。我妈为此失落了好久。
      “害怕吗?”这是我妈见我的第一句话。
      “害怕。”我如是说道。
      “别怕,一会儿进手术室就靠你自己了,你一定要坚强起来。只有坚强了,遇到紧急情况才会有求生的欲望和智慧。”她给我打气。
      “嗯嗯好。”求生?对啊,剖宫产总归是个手术。羊水栓塞,大出血,脐带脱落引起的婴儿出血。。。这些恐怖情况在我脑海里走马灯似的上演了一个来回。
      “别怕别怕。”我心里默念。
      我们一行三人跟着那位医生从五楼下到了二楼,又来到手术室门口。
      “我进去了。”我真想哭,可我不能哭,一哭就泄了气,怕是再也没法强装镇定了。
      “好,一定告诉自己要坚强啊!”我妈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
      我背对着她,使劲点点头,然后朝他俩挥挥手。
      ”砰”地一声,后面的门关上了。我深吸一口气,捧着肚子,一点点艰难地向前走去。
      “尿管可真拌腿。”我心里默默抱怨。
      “好冷啊。”我终于进入了手术室,身体开始不争气地抖了起来。我的紧张程度达到了巅峰。
      “来,这儿需要签个字。”一位医生递给我一张纸和一支笔。
      我确实认认真真地从头读到了尾,但日后却回想不起分毫。
      我能感觉到自己签字的手抖得厉害。
      “衣服脱了。”
      “全脱?”
      “对。”
      我看了看周围,这里站了五六个医护人员,其中有两人是男的。
      “算了,豁出去了。”我心一横,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
      “躺上来。”
      我的动作十分笨拙,每动一下就会牵拉着下面的尿管,十分不适。
      “现在要开始打麻药了,蜷缩起来,对,使劲蜷缩着。”
      我侧躺着,尽力抱着自己的双腿在胸前。
      “疼不疼?我可怂。”
      “不用怕。你比我们都勇敢。我们都没有做过那么大的手术。”我身旁的小护士看到了我胸前的伤疤。
      “那时候小,不懂事,不知道害怕。”是啊,做心脏手术的时候我才六岁,那个时候的我真的勇敢多了。
      “没事,一开始会有点疼有点麻,慢慢就好了。”小护士暖心安慰着。
      紧接着我感觉到针头注射进了我的脊柱里。因为我脊柱侧弯,麻醉师一直在调角度,我听到了一阵针头摩擦骨头的声音。
      “快好了,不要着急。”麻醉师似是在安慰自己。
      突然间,我的右腿不听使唤的弹了起来。
      “哎哟”我失声叫了出来。
      “是哪个腿?”
      “右腿。”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淡定一些。
      麻醉师摸了摸我的脊柱,又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很快,我的两腿便失去了知觉。
      “

2022.05.04[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