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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点报时的钟声惊醒了不夜露。
      唔......
      竟不知不觉打了这么久的盹。
      不夜露的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疲惫让她很想倒头就睡。
      但是,还不行......
      还没有彻底安全。
      角落是阳光不愿光顾之地,却被打扫的很干净。
      明明是这样,不夜露却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窥视着她,让她汗毛倒竖,坐立难安。
      眸子剧烈的摇晃着,以至于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要是再不动作,就会被这片污泥吃掉。
      对了。
      不夜露吞咽几口唾沫。
      天旋地转间,她心中不断加固着一个词语:逃走。
      逃到谁都找不到的地方的话,不就彻底安全了?
      其他参与者找不到她的话,她也不需要与任何人为敌!
      反正规则里没说不可以消极避战!
      这样的念头像泡沫一样迅速膨胀、爆发,占据了整个脑海。
      是啊,这里不是她的家。
      她不属于这里!
      不夜露迅速行动起来。
      她从房间里翻出一个大背包,心思混乱中,也不知道到底需要什么。总之把抓到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塞满背包,往肩上一甩,她就离开了。
      行至庭院,这庭院比她想象的更为破败,草木无人打理,四下耷拉着。
      中间只有一条为了进出而踩出来的小道,黏着恶心的绿色污垢。喷泉池也发出腐烂的味道,池水里浮着不知名的黑色斑点。
      正好不夜露也无心欣赏。
      门外是一条宽敞的水泥道路,延伸出去看不到尽头。
      这个城堡作为一个藏身之处,确实非常安全。但救自己的人不知是敌是友,还是谨慎点好。
      她可不敢、也不能再轻易相信这里的人了。
      不夜露迈开步子,走了起来。
      寂静的山道里偶尔听得到鸟叫和树木的簌簌声,还吹着舒爽的风,但不夜露一点也没觉得放松,反而越发焦躁。
      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仿佛囚笼。
      体温升高,擦了几下额上的汗之后,不夜露连抬手的力气都所剩无几,索性由它去了。
      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越快越好。
      “殿下,其实不需要您亲自去的。”
      女仆一面开着车,一面不自禁的多嘴了一句。
      “不必多说,我偶尔也想出去晒晒太阳。”
      正举着高脚杯品味美酒的圣斯苑看起来心情很好。
      “游戏什么的,反正最后赢的都是我们,不用多费什么心思。”
      “我倒是更加好奇,这些人都藏着什么秘密。”
      他瞥一眼膝盖上的档案。
      “尤其是......梦魔和外来者。”
      森林开始变暗,仅有的几缕阳光从背后照过来,不断催促和驱赶她。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
      不夜露已经走的很累,现在完全是在凭借本能、机械的移动着双脚。
      她咬紧牙关。
      要是还没走出去的话,今晚要怎么办呢?
      要是城堡主人或者其他参与者正在看着自己、等着她出去自投罗网怎么办?
      这该不会是个陷阱吧?!
      不夜露越想越多,越发害怕。
      她知道这样的焦虑很不对劲,但怎么也停止不了消极的想象。
      心中全是糟糕的预感。
      嘴唇咬出了血,尝到的铁锈味让不夜露一个踉跄,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呕——!”
      好难受……
      什么都吐不出来,胸口的胀痛感却越发恶心。
      她忍了又忍,艰难的直起身子。
      汗水腾起热度,流过结疤的伤口时隐隐刺痛。
      快逃走。
      不夜露喘着粗气。
      一定要......远离这一切!
      又不知走了多久,不夜露的眼前都开始打转时,终于能看到头了。
      远处是一条明显修整过的平整公路,右转过来,便可以上到城堡这条小路,左边则是一大片枯草地,依旧看不见人烟。
      不知道能不能拦到车?
      不夜露眼睛一亮,感觉希望就在前方。
      吊起一口气,她使劲儿调动僵硬的步子,跌跌撞撞的奔向终点。
      刚冲到公路上时,一辆黑色汽车从那边开了过来,不偏不倚的停在入山道口前,和不夜露撞个正着。
      不夜露打量着这车。
      这是心电感应吗?
      居然这么巧就遇到车了?
      车门打开,一个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遮住下半脸的面具,深潭般的眼瞳。
      不夜露心头一跳。
      ……竟是梦魔。
      许久不见的梦魔。
      看着十足狼狈的她,梦魔竟是一下子变了神色,眉头瞬间皱起。
      饶是不夜露已经气喘吁吁,满脑子想的都是逃跑,但也能感觉到梦魔气息的变化。
      起风了。
      这阵风却那么沉重。
      对梦魔来说,面前的人既陌生又熟悉。
      那身黑色的裙装,沉静肃穆,像是一团蔓延开的暗影。
      它们如同孩童般快乐地笑着,纷纷涌进他的口腔、鼻子,钻入他的身体,直到所有的缝隙都被填满,让他连呼吸都做不到。
      他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是啊,死了,才会有人给他、给他们,给他失去的一切祭奠。
      这场葬礼,没有旁人,来参加的只有这个女人。
      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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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出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