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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第二十章[2/2页]

金光之空回响 渊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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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千城喝断他的嘲弄,背过身去,气怒难平,岳万丘看他如此郁怒,许多年前,也是如此,他那时见不得宗主烦恼又难眠,很是担忧,很想分忧,后来……他多了一个儿子,一个顶着他的名义,流着神君的血,慢慢长大的儿子。
      岳万丘如今没这么多天真的念头,只想好好养大自己的儿子。无论天元地织还是和仪,飞溟都是他的儿子,可玉千城看不清这一点。
      “他没来过,”玉千城压下恼怒,又回身看了执剑师一眼:“秦非明也不是我派人处理。真要如何,我何必逐他出宗门。”
      “是,你让他去八爻山,”岳万丘淡淡道:“死活都在手中,何必急于一时。辅师派人出去,不是神君亲自命令。”
      此话一出,玉千城不再辩解,横竖此事说不清楚,他只有一句话还能说下去:“秦非明没死,休琴忘谱逍遥游出面保了他。”
      岳万丘转身离开,走到门外,脚步一顿,玉千城凝视他身影,尤有怒气失望,这一刻,他未能预料,还是习惯性的去看神君的背影。
      四目相对,岳万丘转过头,离开了。
      霁寒宵遥遥望着枯焦之残痕之处,这里无处可遮掩身形,无情葬月在附近徘徊了许久。少年人不知深浅,一个地织走了这么远的路毫无防备,若有人尾随而来,明日剑宗就要大丧,死在剑宗刀宗地界,有的热闹要看。
      许久,岳万丘来了,几番言语,两人都走了。
      霁寒宵轻嗤一声,押下斗笠,一阵蜿蜒小路,越上高处。起落如鹰,不久就过河流,走入一处院墙。
      屋子里点了灯,许多人都在,见他来了,有人道了一声:“你今日来的可够早的。”
      “逍遥游还没来?”霁寒宵环视屋中:“今夜哪个无常元帅出巡?”
      “总不会是你,你连出两次,这一次且做掩护吧。逍遥游来了!”
      抱着不世并的琴客走进来,屋子里桌上摊开地图,许多人目光聚集在白衫抱琴的逍遥游身上,霁寒宵在角落坐下,今夜没他的份,他很没兴致。
      定下行动,果然没他的份,逍遥游在余人都出去后叫住了他。
      “秦非明没死。”逍遥游道:“你想见他,不妨前往一探。”
      霁寒宵冷淡道:“不死就够了。”言下之意绝不会去看一眼,逍遥游又抚过琴弦,按住一声:“虽不死,也难好了。”
      霁寒宵大出意外,脱口道:“你去了?”
      “你如此信我,我也想让他们全身而退,”逍遥游语出讥讽:“他……是地织,天赋如此,难忍义愤,又强催境界。”
      霁寒宵恍然,又一阵沉默,半晌,他按了按斗笠,正要出门去,逍遥游叫了他一声:“你此时去,只怕会见到旁人。”
      “还有什么旁人?”
      “天元。”
      霁寒宵顿时没了想法,一个天元赶着去救一个地织,他不能应付这种场面。转身在屋内坐下,逍遥游再无一言半语,拂动琴弦,幽然出尘,与外面茫茫水声相应。
      飘然红尘逍遥游,惩奸除恶无常元帅。
      霁寒宵一向很不喜欢与旁人往来,但眼前人颇有不同,逍遥游对许多人来说都是不同的。他们分属剑宗和学宗,又游离于剑宗和学宗,他是不能放下过去之事,而逍遥游,是要飘然红尘。
      “为何有人要杀他?”霁寒宵后知后觉回过神:“他是地织,天赋再高也只有如此,谁还要他死?”
      逍遥游没回答。
      霁寒宵自顾自得到答案:“难道他和别的天元有了私隐,怕再过十二年天元抡魁之时小子出头,先除后患——”
      “霁寒宵,”逍遥游终于不能不说话了:“你大可坦率一次,出门去探病。”担心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霁寒宵起身就走,摔上了门。
      小宁守着炉子炖药,药微微沸腾,他倒了药,一路端到了走廊。屋子一扇扇门紧闭,似有尘灰扑面而来,只有一扇门涌出信香浓烈的渴慕。
      渴慕。他闪过恐惧之色,走到门边。
      颢天玄宿接过了晃晃荡荡的药碗,还不忘说了一句:“多谢,你也多休息,我会看顾他。”他说得很温柔,很从容,小宁感觉在山底下仰着脖子往上面看,快把脖子折断了:“秦二……”
      “他会没事的。”颢天玄宿淡淡道:“后面有些空房,你可以挑一间。”
      小宁不想走,可不能不走。
      潮期。一个失去意识的地织,一个强忍镇定的天元。他想留在这里,也不可能,秦二还在真气乱窜,走火入魔,他一个也应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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