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共同商量之后的结果。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的声音,随后天雨如晴在外面轻声道:“师兄,丹阳师兄随剑宗飞渊与风逍遥去剑宗,听弟子说是要一试镇压血神。”
秦非明瞳孔骤然紧缩。
颢天玄宿看得分明,问了几句,天雨如晴回报了此事,便去处理其他事了。秦非明眉头紧紧皱起,过了片刻,颢天玄宿才缓缓道:“吾将两篇纵横九字诀对照,与心决比练,霄儿所练的那一篇,虽是浅显,却也错得巧妙,行经错脉,九字诀如纵火之风势,霄儿练得越是勤奋,发作也越快。”
秦非明不明所以。
此事,他们不是早就分明了?泰??锦为了误导霄儿才教了纵横九字诀,偏偏与星宗心法相冲,若只是普通的武功心法,轻则伤了筋脉,吐一口血便知道出了岔子,重也不过是一次走火入魔,事后不难处理。
但纵横九字诀意在机变,融入所练者原本的功法,所以逍遥游的九谱一琴,泰??锦的九印天火独出一帜。宿九霄从前并无别的基础,所练只有颢天玄宿挑选的心法要诀,融入纵横九字诀,本该在心法上更进一步,却因为这本功法第一重便有许多岔子,乃是泰??锦昔年从海外所得的错本,导致原本正统的内功法诀中途便生异术,在体内生出逆流滋扰。宿九霄更是不知其中道理,以为进展神速,反而更快催发了走岔的真气。
“吾想说的是,”颢天玄宿轻声道:“霄儿很在意学宗。”
秦非明立时冷笑:“如今我也很在意学宗。你大可不必担心,此事我又不会做的明目张胆,否则便是……”
“吾想你会做的很好,”颢天玄宿淡淡道:“不过,你师弟的情形,只怕是拖不了了。”
秦非明垂下来视线,心虚的感觉让他这一刻不敢接话——他当然还是能撒谎,但这个谎,将来会让他们都很痛苦。
“吾还记得徐福之事。你和他有一段时间消失,事后又……吾想你那时就想到了两者相似之处。”颢天玄宿缓缓道:“血神或许并非无缘而生,也有自己的想法和目的,如此,便如当初你清除心魔之时……”
“你怎么会连这个也知道!”秦非明打断他的话,颢天玄宿沉默下来,只凝视着他,过了这么多年,秦非明还是难以对付他这样的视线,半晌,肩膀垮了下去,转身看着床上紧皱眉心,蜷缩起来的儿子:“是了,你也不傻,我能想到血神,你也能想到才对。不过我们最先该想到的是另一件东西。”
颢天玄宿神色如常,缓缓道:“墨狂。”
秦非明挫败的点了点头。
他是从徐福寄想到无情葬月和血神的关系的。虽然他早就知道徐福能夺取别人的身体,占据主导地位,但小宁所说的感觉和血神相去甚远。
只是在苗疆遇见了阎王鬼途之时,他正在竭力寻求这一方面的信息。除了神蛊温皇给出了一定建议,鸩罂粟和岳灵休,以及单夸所建议的魔门世家的一些典藏都让他越来越相信血神并非无知无觉的混沌之力,而是可以与之沟通的力量。
“虽然我从前并未问起过,不过傲邪剑谱与血不染源流之处,在剑宗之内本该是执剑师口耳相传的秘密。先代执剑师死于琅函天之手,这秘密内情就难以探究了……但飞溟说过血神压过他的遗志之时,常常也会说一些……符合那时情境的言辞。”
颢天玄宿打断了他的话:“你想引血神入体?”
他说得太直接粗暴,秦非明一下子僵住了。
颢天玄宿再无怀疑,将他不愿说的话淡淡道出:“既然血神有智力和衡量,在无情葬月濒死之际,又有你在一侧使用血不染,骗得血神入体,而后以昔日对付心魔之法,故技重施,大胜而归?”
秦非明艰难的道:“你听我说……”
“吾在听,”颢天玄宿握住了他的手:“你想说你很有把握,还是吾该信任你一次。非明,要小心措辞,若此事很有把握,你早已告知了吾。”
“我没有,”秦非明赶紧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还有一个计划。我怎么会不告诉你,兹事体大,何况没有你的帮忙,万一我压制不住血神,岂不是道域危矣。”
颢天玄宿微微笑了:“那就好,吾还以为你打算让宁大夫配一剂药,以求万全。”
秦非明低下头,以掩饰克制不住的震惊,他一低头却是真的呛住了,急急咳嗽了几声,颢天玄宿转身倒了杯水,体贴的递了过去。
“我当初嫁给你,真是胆大包天,无知者无畏。”秦非明一气喝了半杯水,转头苦笑道:“话又说回来,你这么聪明,我也不笨,怎么生出来的儿子就是这么傻?”
颢天玄宿明知道他转移话题,依然还是上了当,无奈道:“他怎么会不聪明。只是下山之前的霄儿,无需动用心机,身边也无人要他防备,能留在他身边的人,你都一一思量过。若非如此,吾也不会同意让他去学宗。”
“如今,霄儿固然需要你看顾,你的师弟也拖不了太久,非明,一身不可二用,你又该如何选择,选择你的师弟,还是与吾照顾霄儿?”
第 169 章 第一百六十九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