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明咽下了另一颗,收起药瓶。。
“……秦师兄,这是什么?”
无情葬月咽下丹药,才问出这句话来,皓苍剑?也正要追问,秦非明淡淡道:“追魂丹。十二个时辰一颗,以此续命。”
“……”皓苍剑?惊住了,半晌才道:“若是不服药,难道说?”
“若我神志清楚,自然无虞,但若是我和飞溟之中有人被血神控制,”秦非明淡淡道:“至少有一道挟制的枷锁。”
无情葬月微微一震,苦涩道:“秦师兄,你果然还是一如从前,我并不需要你这般牺牲。于我,一死还是乐事。”
秦非明摇了摇头,既然服了药,此事便已宣告开始。无论飞溟愿不愿意,接下来的事都由他来主导。
“剑?,今日天元抡魁,输的是星宗与学宗?”
皓苍剑?无奈至极,微微点头:“师尊猜得不错。明日就是刀宗和剑宗争魁一战。”秦非明眼角下意识跳了一下,低声道:“也好。该来的总是要来。”
万学天府之外,宿九霄熬到了夜里,故技重施悄悄混进去。然而士心的住处灯火晦暗,不见有人,再要去问,也不知该去问谁。宿九霄推开门进了屋子里,转了一圈,忽然大骂自己蠢得厉害:一个天元,一个地织,凭信香也要比旁人更好寻,何必还要再问?
学宗处处之间,都是宿九霄走过的,因此他一路行去,避开了不可乱走的禁地,不知不觉,竟到了乐师鸣觞所在之处左近,一丝若有似无的信香牵绕不去。宿九霄正想着如何混进去逼问,两只蝴蝶悄然而出,宿九霄见那冥蝶就要靠近,挥手一赶,却突然痛楚难当。
幽幽箫声涌来,蝴蝶乍然成群飞出。宿九霄下意识运劲要赶,却又想起之前刺骨之痛,咬牙远远掠开,转身就逃。
蝴蝶四面八方,好似本就藏在远近,宿九霄不能擅用内力,左避右闪,狼狈不堪,忽然间,他一脚踏空,竟然向后仰倒,滚落下去。这一路七荤八素的滚到洞里,晕晕乎乎,一双手捧住了他的脸,颤声道:“笑笑?”
凯风弼羽发冠歪了,衣衫也沾满点点尘土,眼中恐惧与担忧跃动,宿九霄怔住许久,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翻坐起来,反将他抱在怀里。
“士心……”
这一声出口,宿九霄心头酸楚,眼底更是酸涩,凯风弼羽微微发抖,轻轻拍着他的背:“没事了,没事了,你怎么来这里了?叫宗主知道……”
外面忽然响起乐师幽冷的声音:“若你不想休息,也可以不必休息。”凯风弼羽一颤,哀声道:“乐师,求你放笑笑出去,他与此事无关。”
“等宗主发话,”乐师鸣觞漠然道:“我就放他离开。”
宿九霄一听他说话,气不打一处来,气得就要大骂,却被凯风弼羽抢先捂住了嘴,只得呜呜呜呜一阵,恼怒的作罢了。两人略一低声,宿九霄愤然道:“不要求他,我就不信宗主能将我如何。她要敢动我一根手指,我父亲也绝不干休!”
外面冷笑了一声,显然是嘲弄宿九霄,宿九霄却不觉得如何,为了别人,他不愿提起身世,但若是为了士心,什么他都会去做,何况只是求双亲一句。
他握住凯风弼羽的手,心潮澎湃,不愿松开:“士心,等我父亲来时,我们一起离开学宗吧!他们如此对你,这个地方有何可留恋?”
山洞之外,乐师鸣觞微微抬起箫,但念及凯风弼羽白日里耗费了许多,压下怒气,只等凯风弼羽说出辩驳之话。
一片沉默之中,凯风弼羽低声道:“笑笑,别说了……今日我很累了。”他精疲力竭,微微靠在宿九霄身上,宿九霄一时也心生怜惜,不去逼士心做出表态。
“凯风弼羽,你可你爷爷,前宗主江山如画是被何人逼迫,才力战而亡?”乐师忽然冷笑:“若不是南泉林隐,你今日本该父母具在,比他更无忧无虑,一派天真。”
此言一出,不止是凯风弼羽神魂俱动,连宿九霄也震惊莫名,怒道:“胡说八道!前宗主明明死于玉千城之手!”
第 175 章 第一百七十五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