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多然后啊?你能不能给我消停点,烦死了。”
“可是现在已经有了3个受害者。”
“三个受害者。那你知道每天全国要死多少人吗?”
“那可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性质不一样,明白?”
“对死者来说,这也许恰好一样。至少结局都一样,只是方式不同,对其他人而言,对亲戚、对朋友,对恋人,对至亲来说,的确有所不同,可这件案子中至少有一件事情令我欣喜。”
“不管怎样,让我听听有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欣喜?”
“这样挖苦毫无意义。令我感到欣慰的是,这件案子中并没有什么错误的阴影笼罩在无辜者身上。”
“这难道不是更坏吗?”
“不,不,绝对不是。没有什么事情要比生活在怀疑的氛围中更可怕,看看那些注视着你的眼睛,眼中的爱变成了恐惧,没有什么事情要比去怀疑那些与你亲近的人来得可怕。至少这一点,我们不能归咎于凶手。”
“你不久将会为这个人寻找借口。”荣荣还是不依不饶。
“为什么不呢?他可能认定自己是正当的。我们则可能,会因同情他的观点而告终。人性本来就有2面,一面是天使,一面是魔鬼,这个世界上哪会有绝对的好人或者坏人呢?”
“真的吗,橘子探长?”
“哎呀!我令你感到震惊。首先是我的懒惰,然后是我的观点。”
荣荣不置可否。沉默良久。
“同样,”橘子接着说,“我有一种设想,它肯定会使你感到高兴,因为它很积极。而且,这种设想需要大量的谈话,并且确实不带有思想。”
“那是什么呢?”荣荣不解地问。
“受害人的朋友、亲戚和保姆们对他们所知道的全部情况都会进行筛选。”
“那么,你是否在怀疑他们将有些事情隐瞒了?”
“他们并不是有意要隐瞒,可能他们觉得有些事情和案子无关,所以没必要说。可是,告知你所了解的每一件事往往意味着选择。如果我要你向我复述一遍你昨天干的事情,你可能会答复:‘我九点钟起床,九点半吃早餐,我吃了鸡蛋、面条和牛奶,我又去了游乐场,等等。你可能不会告诉我:‘我的电脑坏了,要找人修理。我捡到了100块之类的。一个人不可能把每件事都讲出来,人们会选择他们认为重要的情况。可他们的想法通常是错误的!”
“可怎么才能获得正确的情况呢?”
“正如我刚才所说,只要通过对话就行。通过聊天!通过谈论某一件发生的事,或某个人,或某一天,通过反复谈论,多余的细节就必定会呈现出来。”
“什么样的细节?”
“现在还不知道,等过了足够长的时间之后,普通的事物会重新拥有价值。在三场谋杀案中,并没有某个事实,也没有任何意见与案件相关,这与所有确定的规则相违背。有些细微的事件,有些琐碎的评论必定可能会是个点子!我想,这好比大海捞针,可是在海水之中确实有针存在,我对此很确信!只要大海里有针,我们就有办法捞到它。”
荣荣有点听不懂橘子的话。
“你难道不理解吗?你的智慧还不如一个当保姆的姑娘那样敏锐,笨死了,怎么当我助理啊?”
橘子递给荣荣一封信,上面写着:
亲爱的橘子小姐:
我希望您会原谅我冒昧写信给您。自那两件与可怜的表姐如出一辙的谋杀案发生后,我一直在思考。看来我们大家都有相同的处境。我在报上见到了那个年轻姑娘,我是指第二个案件的受害者。我大着胆子写信给她,告诉她我正到南宁来找工作,并问她我是否可以去为她或她母亲做事,因为我认为两个头脑会胜过一个头脑,不是有句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吗?而且我不会要太多工资,只是为了发现那个杀人犯是谁,如果我们能从所知道的事情中悟出些什么,我们可能会更好地查明真相。那位年轻女士回信写得极友好,并说她住在一家酒店,可她建议我写信给您。她还说,她也在考虑着一些与我相同的问题。她说我们处于同样的麻烦之中,我们应该站在同一个立场上。所以我写信给您,告诉您我又回到南宁了,这儿有我的地址。如果有需要您可以来找我。
李颖
橘子说:“李颖是个非常精明的姑娘。”她捡起另外一封信。
“读这封吧。”
这是严民旭的来信,信中说如果没什么不方便的话,会在第二天拜访橘子。
“别绝望,荣荣,”橘子说,“行动就要开始了”
荣荣还是一头雾水:“你要干什么?”
“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找他们聊天,你别忘了,我的专长是犯罪心理学。”
第37章 李颖写给橘子的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