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房东太太站在门口。
“我在想,劳先生,你是否会想吃点好的,怎么啦,是什么事?你觉得不舒服吗?”房东覃太太关心的问候他。
劳先生抬起头来,说:“没事,什么事也没有,覃太太。我今天早上有点不太舒服。”
覃太太检查了劳先生的早餐,说道:“我明白了。你还没碰过早餐,你哪儿不舒服?严重吗?要去看医生吗?”
“我没什么大问题,谢谢你的关心,我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
“哦,我想我很抱歉。那么,你今天不出门吧?”
劳先生突然说:“不,不,我必须去。那是些公事,非常重要。”
他的手在不停地颤抖着,看到他如此忐忑不安,覃太太试图安慰他。
“噢,如果你必须去,这一次是否要远行?”
“不用。”他答道。
这时,覃太太极为僵硬地弯下身去,捡起地上那皱巴巴的报纸。
“这些天尽是关于那件谋杀案的报道。”她说着话,瞥眼看看标题,随后把报纸放回桌上。劳先生的嘴唇挪动,可是并没有出声。
“8月28日,他要进行下一场谋杀,”覃太太说。“还有几天时间!这太使你毛骨悚然,不是吗?如果我的生日是在4月4日,我一定会搭乘头班车离开,我可不想冒险。劳先生,你怎么看这个谋杀案?”
“没什么,覃太太,我什么也不去想。”
“广西体育中心会举办球赛。他肯定想他在那里会得到机会下手的。他们说,将会有几百个警察被派往那里,怎么啦,劳先生,你看上去挺不对劲的。你最好还是吃点什么东西,不好吗?真的,现在,你今天可不该外出旅行。”
劳先生停止住颤抖,说道:“这很有必要,覃太太。我对约会一直非常守时,人们有必要,必须要对你有信心。当我着手去干一件事情时,我一定会全力以赴。这是开展业务的唯一途径。”
“可你在生病呀?”覃太太有点担心的说着。
“我可没病,覃太太。我只是对许多个人事务有点担忧罢了。我睡眠很差,我真的没什么事。”他的态度非常坚决,覃太太收拾起早餐用具,离开了房间。
劳先生正准备要出门,他戴上帽子,穿好外套,还背了个双肩的背包。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叹气声是如此之深,以至于跟他合租房子的那个姑娘从一个房间中跑出来,在一旁关切地看着他。
“有什么事吗,劳先生?”她问道。
“没事,关小姐。”
“可你在叹气。”
劳先生粗鲁地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预兆,关小姐?或者说是预感?”
“哦,我不知道,当然,有时候你会觉得一切都乱了头绪,有时候则觉得一切井井有条。”
“的确是这样。”劳先生说,他又一次叹气。
“好吧,再见,我要出门了,关小姐。我相信在这里你对我一直很友好。”
“哦,快别说再见,好像您一走就不回来了似的。”关小姐笑道。
“不,不,当然不会。”
她问:“您这次要去哪里?”
“回来再告诉你好吗?”劳先生笑着说。
“哦,那倒是挺好的,我想明年去度假。对了,你一定听说了最近有个谋杀案发生吧?”
“是的,当然。”
“不管怎样,那必定令人激动!怎么样,您可能在街上与那个凶手擦肩而过!您可能已非常接近他。”
“是的,当然可能。”劳先生说着,露出恐怖和扭曲的笑意,这被关小姐所注意到。
“劳先生,您脸色不好。”
“我挺好,挺好的。再见,关小姐。”
他笨手笨脚地戴上帽子,背起背包,相当匆忙地出门了。
“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关小姐宽容地说,“只是有点反常。”
林警官对他的下属说:“谋杀案准备又要发生了,请大家务必提高警惕,这回无论如何要阻止那个家伙再犯案,否则你们就提头来见我,希望你们大家不要让我们警界沦为笑柄。”
几天后,关小姐出门逛街,碰到了邻居廖先生,他对关小姐说:“我刚才见过跟你合租的那个家伙。”
“谁?劳先生?”关小姐问道。
“不错,是他。在公车站碰到的。他像往常一样,看上去像只迷途的羔羊。我想这家伙是半疯半痴,他需要有人照顾。他先是弄丢了报纸,我捡起报纸,他还是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已丢了报纸。接着,我把报纸还给了他,他用一种焦虑不安的神态向我致谢。可我觉得他没认出我来。”
“哦,是的,”关小姐说,“他只是在客厅中见你走过去,也不经常和你碰面,认不出你很正常啊。”
“你刚才说你在公车站碰到劳先生是吗?”关小姐想再确认一下。
“是啊。”
“你确定吗?”
“我当然确定。你有何想法?”廖先生问道。
“没有,就觉得他今天早上有些反常,一直叹气。你在哪一个公车站遇到他的?”
“五象广场吧。怎么了?”
“难道他要去看那场足球比赛吗?”关小姐问。
“我哪知道啊?”
“我可不认为劳先生会去看球赛,他看来可不像。哦,我希望他不会被谋杀。听说下一个凶案凶手会选择在足球场下手。”
“他肯定没事,他的生日不会是4月4日吧,我想不会那么巧的。”
“他上一次就可能被谋杀。上一场谋杀案发生时,他正好在荣和山水美地小区找他的一个远房亲戚。”
“是吗?那可真有点巧合,不是吗?”廖先生笑着说,“哦,我说,如果那位劳先生就是凶手,你敢赌多少钱?”
“他是凶手?他连只蟑螂都不会伤害,何况是杀人?”关小姐说。
“那你说赌多少吧?”
“1万块,敢吗?”
“好,不许反悔!”
第41章 赌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