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妹子,听哥一句话,别去了。”
眼看哥哥误会了,芝芝轻笑:“哥,你把我当什么了?”
陆冲看她这模样儿,就知道其中有误会了,就默着不语,听她解释道:“她们姐妹俩都这样对我了,我是傻子,才热脸贴他们的冷屁股。但是一回事归一回事,王婶这几天咳嗽厉害,她从前对你照顾颇多,我如今也该对她好点儿。照顾老人家,是一份责任。”
听着她的大道理,陆冲不禁勾了勾她的鼻尖,“小丫头,讲起道理来一套一套,哥哥服了你成不成?”
芝芝扬眉一笑,“那是,不过哥哥既然亲自发话了,妹妹焉有不从之理?”口中说着,双手却主动攀住他的肩膀,尖尖的下巴也靠过来,兄妹俩相互依偎着,屋内烛火暖暖,有种岁月静好的气氛,陆冲不觉放缓呼吸,就听胸膛前的少女缓缓道,“说是为了王婶,其实还是为了哥哥。村人对我们家是什么态度,你虽不说,但我有眼睛看得清楚。”她抬起头对他说,“哥,我心疼你。”
妹妹果然心疼自己……陆冲心里这般想,心思更软更柔了,忍不住轻轻扣住妹妹的脖子,俯身朝她靠近。眼看着哥哥凑过来,芝芝冷不防一个喷嚏打来,措手不及,全祸害给了陆冲。
气氛有一瞬间凝固……
芝芝回过神,忙捏着袖子给他擦拭,连说了好几声对不起,但先前微妙甚至暧昧的气氛也荡然无存,陆冲虽然无奈,但轻轻握住她葱玉般的指尖,“没事。”
往后几天,陆冲没有再去山里,陆家大门鲜少打开,像是里头的人销声匿迹了一般。
外面一双双眼睛,可有些不耐烦了。
——
春分后十五日便是寒食,家家户户都要去扫墓,准备冷食。在京城,天家有皇陵,达官贵人也有自己的墓园,而在偏远落后的山村,老人家的坟墓大多都埋在桑地野林。
就说杏花村前的一片杏花林,肥沃优美的土地下就埋着许多骨灰,当初陆冲他爹埋土时还有一番曲折,因为村人不喜陆冲,当初死活不肯让他爹娘埋在村里,怕招惹来晦气,陆冲可以委屈自己,但不能委屈爹娘,拿出全部家当贿赂村长,这才平了此事。
往年是他独自去拜访爹娘,而今年不同了,早早准备起了香烛、纸钱、素酒、点心,陆爹生前喜欢喝酒,陆冲趁早出门,去镇子上沽酒,芝芝本来也想去,镇子上那家阳春面,勾得她足够馋,陆冲轻拧她鼻尖,“还想吃什么,哥哥都给你带回来。”
一听他不带自己去,芝芝大呼,“岂不是面都糊掉了。”
面食最怕糊,味道便不佳,但陆冲将她放在家里,却是有原因的,他伸手抚摸芝芝发顶,“家里不是还有你的柳大哥,好好跟他玩。”
随后陆冲出门了。
芝芝拍了拍躺在藤椅上晒太阳的柳如眉,“别睡了,懒猪都上树了。”
“哪儿?哪儿?”柳如眉睁开一只眼睛看,就见芝芝凑在自己面前,逆着重重树影日光,他双手挡在脸上,芝芝扒开他的手,“起来,难得我哥不在家,你打起点精神,咱们玩儿去。”
柳如眉起身,懒懒舒展腰肢,骨子里仍是懒懒的,“你想去哪里?”
芝芝眼睛亮亮的:“去找我哥的宝贝。”
上回此人说要带她去找哥哥的宝贝疙瘩,最后就戏弄了林婉月一番,其他什么也没有调查出来,真叫人扫兴。不过她不是轻易灰心之人,心里越好奇,越对陆冲藏着不说,就越想知道清楚。
柳如眉看着她耀眼的眸子,目光微微一闪,掠过她脸上疤痕,涂药后淡了不少,越发显现出原来的美色,但跟初时比,仍差了一大截。
莫说京城里的顾指挥使,就连当今圣上,见了如今的安合,未必第一眼能认出。
柳如眉兴趣被勾起来,忽然用扇子挑起她下巴,轻笑:“你哥哥的宝贝,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就是你?”
话音落地,院门被咚咚好几声敲响了。
来的是东豆,芝芝不由轻挑了一下眉毛,稀客啊。她看东豆脸上消肿下去,没有之前那样丑陋,就知道她嘴上硬,态度很是诚实,用了她给的药膏。而这几天,她也注意到了,王婶夜里的咳嗽不止轻了,还消减许多。
“你有事吗?”无事不登三宝殿,芝芝可不信东豆是真心来谢谢她的。
“陆冲他出事了。”东豆一脸焦急,扯住她衣服就往外面走。
芝芝:“……”
第三十章怪他多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