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觉。
厉寒声幽幽叹了口气。
小姑娘哪儿都好，就是一学习起来，就全然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状态，天塌下来都不带分下心的，反正有高个子顶着。
厉寒声戳了戳她的手肘。
温可卿以为是自己把胳膊伸到他桌子上了，条件反射般把手往里头挪了挪。
厉寒声不依不饶地，又戳她，这次力道还大了不少，仿佛因为她不理他，借此宣泄他的不满。
温可卿终于抬起了头，不明所以地看他。
厉寒声眨眨眼，单手搭在桌上，脑袋一歪，趴在了手臂上。他也不说话，打了个哈欠，懒懒地看着温可卿。
他这懒散样落在温可卿眼里变了味。
温可卿扫了眼讲台，见老师没注意到这边，才压低嗓音，关切而谨慎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厉寒声没精打采地点头。
温可卿心下一紧，正想提议让他请假，厉寒声发话了，带着明显的烦躁，“看着这破卷子就不舒服。”
温可卿：“……”
厉寒声看起来是真的不想做了，也不怪他，这学校从早到晚安排人做卷子，有几个吃得消啊？
温可卿把老师时常在教室里的话拿出来安慰厉寒声，“也就再辛苦一年不到了，你再坚持坚持，努力给自己争取个好结果。”
“得了，你别给我灌鸡汤。”厉寒声悠悠道，“你在我身边，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我现在啊，无欲无求。”
温可卿脖子有点僵。
他怎么说起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信手拈来啊？还老是不分时间地点。
偏偏她还挺吃他这一套。
温可卿耳根发热，掩饰性地垂下头，盯着试卷，细声咕哝：“你别胡说了，快点做题。”
“不想做了啊。”厉寒声轻笑，他现在是动一下手指头也嫌累。
“你一个学生，不想做题，想做什么？”
厉寒声目光飘向窗外，墨色的天空像是浸了水的脏抹布，一点光亮也没有。入秋以后，很少能见月亮了。
厉寒声已经很久没运动过了，面对温可卿随口的反问，他还挺认真地回道：“想去打球。”
温可卿拿笔敲敲他的试卷，“那你也得先把试卷做完吧。”
厉寒声：“说了不想做了啊。”
他现在就像是一个耍脾气的小孩，家长喂的有营养的饭他不吃，一心就想着外边的没营养但味道好的小零食了。
温可卿觉得他真是活回去了。
她实在劝不动他，也不再多说，开始做题。
厉寒声消停不过一秒，转了转眼珠，又开始扒拉温可卿，“你赶紧做。”
温可卿蹙眉，“你催我做什么？”
“做完了给我抄啊。”厉寒声微微一笑，厚着脸皮把这话说得行云流水，丝毫没有盗窃他人劳动果实的羞耻心。
“不行。”温可卿想也没想就拒绝，板起小脸教育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再不用点心，怎么能发现自己的问题？万一你今天没发现的问题，明天出现在了高考中，又该怎么办呢？”
厉寒声：“……”
第54章 好好学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