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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友谊金桥[1/2页]

继任者 厍建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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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点过来。”在发展全县经济动员会上的讲话刚结束,天行健公司董事长梁刚的电话就来了,他说他已到县机关大院。
      “你先到县委办公室,找程华国秘书,让他把你带到接待室休息,我马上就过来。”我说。
      “不行。”
      “为什么?”
      “希望你能亲自到县委书记办公室接见我。”
      “为什么?”
      “因为我给你带来了特别特别贵重的礼物,特别特别有纪念意义,需要亲自交给你。”
      “你千万别跟我行贿,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行不行贿是我的事,收不收就是你的事了。你看不中可以不要嘛,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
      “好吧,我马上过来。”
      我匆忙回到办公室,刚坐下,程秘书说省城有人找,问见不见,我说快请。
      梁刚大摇大摆地进来了,我夸张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以奔跑的姿态迎上去,热情地握了握他的手:“谢谢老天爷!”
      “谢谢老天爷干什么?”梁刚问。
      “终于有人来看我了。”
      “这是什么话。”
      “我来了这么长时间,没有一个人来看望我,你说我日子过得多孤独,我混得多凄惨。你来后,让我有一种见到晴天,见到亲人的感觉。因为我毕竟在千里之外啊!”
      我接着说:“就好像井底出来的青蛙望到另一种天的感觉。”
      “你不是井底蛙,你怎么知道蛙出井望天的感觉?”梁刚问我。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蛙出井望天的感觉?”
      “这就是逻辑,从某种意义上说,逻辑就是诡辩。”梁刚说。
      我们在大学常常这么“诡辩”。
      我说:“当然,逻辑也是雄辩。”
      “我给你带来了礼物,你要不要?”
      “你给我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别问是什么东西,我问你要不要?”
      “你至少告诉我是什么东西,我才能决定要还是不要啊。”
      “别拐弯抹角,回答要还是不要。”
      “你不告诉我是什么东西,就要我回答,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我还没到你那里报到呢。”
      “yes?no?”梁刚直视着我。
      我拿不准,沉思着,犹豫着。
      “你不要可别后悔啊。”
      “要。”我终于鼓起了勇气,但仍有些心有不安地说:“你总不至于害我吧。”
      “那我去拿了啊。”梁刚走到门口,又回头笑着说:“我给你带来的绝对是好东西,绝对物有所值。不,绝对超值,我建议你笑纳,好好享受。”
      “啰嗦什么,快去拿。”我有些好奇,立马摧促道。
      我回到坐位上,刚喝了一口茶,就有人敲门,我说请进,门仍在敲,我大声喊道:“进来。”敲门声仍在响,但还是没人进来。
      我感到有些奇怪,便站了起来,走过去打开门。
      天啊!
      我的大学同学、我曾经深爱过的女人、新华社省分社记者高迎春正站在门口,满面春风地望着我,犹如天使。
      “是你?!”我惊喜万分,连忙伸过手去,握住她伸过来的手,我的左手下意识地放在她的肩膀上,停了一下,我猛然感到有些不妥,马上松开了手,将她请到沙发上坐下来。
      “是什么风把我们的无冕之王给吹来了?”我笑着问。
      “还不是梁刚那个鬼东西,非要逼我来。”高迎春说。
      “这么说你本来是不想来的?”我故意装着有些失望地问。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是什么意思,梁刚不逼你,你就不会来,这不是明摆着瞧不起我这个穷山沟的老同学吗?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别得了便宜唱雅调。”高迎春很快就换上了记者的伶牙俐齿。
      “我得了什么便宜?唱了什么雅调?”
      “你再这么说下去,我就不来看你了。”
      “好了,我不说了。谢谢你来看我,真的谢谢你!”
      “这还像句人话。”高迎春翘起嘴巴说。
      “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又损我。”
      高迎春格格笑了起来,随后关切的问:“你的伤好些了吗?”
      “你来就好了,你看。”我挽起了左胳膊上的袖子,露出从胳膊到手腕一长条刀痕,虽有些难看,但伤口毕竟愈合了,没什么大碍。
      “好了就好,以后要小心点。”
      “古人云,大难不死,必有厚福。”
      “福在何处?”
      “在这里,在月光县委书记的办公室里。”
      “何以见得?”
      “你说,作为中国的知名记者,亲自跑到穷山沟来看望我这个小小的县委书记,这算不算福呢?”
      “瞎扯。”
      “你的到来,真是柴门有庆、蓬屋生辉、蓬荜生光啊!”
      “去你的。就会油嘴滑舌。”
      “梁刚呢?鬼东西死到哪里去了?”
      “他在车上,你打电话叫他过来吧?”
      我拨通了电话,梁刚很快进来了。
      “你给我带来的礼物呢?怎么空着手啊?”我问梁刚。
      “你怎么这么糊涂?”梁刚说。
      “我怎么糊涂?”
      “你真是被这里恶劣的环境磨光了灵性啊。”梁刚感叹道。
      “此话怎讲?”
      梁刚把手指向高迎春:“这不是给你带来的礼物吗?对于你来说,难道还有比这更贵重的礼物吗?”
      我恍然大悟,忍不住和梁刚一起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什么?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心眼特坏。”高迎春涨红着脸说。
      梁刚说:“我承认我不是好东西,可常小刚是个好东西,你不能冤枉他。”
      我说:“如果梁刚不是好东西,那我就更不是好东西了。”
      我们都笑了起来。
      笑罢,我说:“别管我们是不是好东西了,言归正传吧,你们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梁刚说:“我这次一来是看看你,二来是考察一下这里的投资环境。我的初步想法是,联络几个朋友,帮你重修一座凌河大桥,这座桥要比垮塌的大桥更加新颖美观,更加经久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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