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一直觉得女性是比较高等的性别。」他说,丢出了敏感的议题。
「为什麽?」我不解地问。
「就功能性而言,女性比男性多样化多了;就生物存续的观点而言,男性的工作只有几分钟而已。除非是由雄性孕育幼儿的生物,父亲的功能才比较持久,否则该像黑寡妇一样,交配完就把对方吃掉,或许比留在身边要来的富有效益。」终於,在老弱无用的论点後,他认为男人该死。
「结论是?」我问,完全没了食慾。
「世界上的男性太多,非但没能发挥功用,反而造成许多拖累。」他的脸色黯淡下来,音量也减弱了许多。「我爸曾经想要吃了我。」他似乎是这麽说的。
「什麽!」我忍不住惊叫,他不可能是认真的吧?
「他有想过要吃了我妈,不过我是比较容易得手的目标,所以他趁我睡觉的时後到我的房间……一切都是饥饿的错。饥饿是本能,告诉我们必须进食、维持生命,然而当我们根本解决不了饥饿的反应,是不是乾脆死了方便?」他说。我後悔了,我根本不该进入他的内心。他的保护膜之所以坚韧,是为了避免让人触碰其残破不堪的碎片。我们的遭遇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你觉得我在唬你吗?」他转过头来问,我用力摇了摇头,发现自己的眼角含着泪水。
「真是的,每次跟你在一起就口不择言,糟糕透顶。」他苦笑着说。
「你是个很好的人,你要记得这一点。」我说,看着前方的路。
「你也是。」那一瞬间他让我有种错觉,彷佛我是幸福的、值得赞美的存在。
我需要他在我身边,提醒我活着是件美好的事
4-1 车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