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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晚上我没有回饭店的房间,我选择待在演艺厅里到底是不想回去还是不敢回去?我无法正确拿捏这个问题的答案。我相信裴裴会很焦虑的在房间里等我。或许就是知道她会等,所以我不敢回去。
      我拿小提琴站在舞台上,看空无一人的观众席,再仰头看聚光灯。舞台灯光很刺眼,带点温热感,很有重量的落下来。这就是舞台──接受观众检验和享受掌声的地方。
      阿衡,你记得吗?当初b赛的时候,聚光灯也是这样打在我们身上。
      我现在心里有点怕。不是害怕面对小提琴,更不是害怕面对阿衡,我反而怕裴裴。相较於裴裴对我的付出,我自认自己不是一个好男人,我不适合她这样的好nV孩来Ai。三番两次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我好伤她的心。阿衡,你会不会也笑话我是懦夫?我想骂自己愚昧,骂自己太迟钝。我应该早要发现自己有这种力量。我早就学会该如何运用一个人的力量。
      不仰赖阿衡,不借助阿衡。单纯的──完全的──仅属於我个人的能力。
      以前的我都和阿衡一起演奏音乐,相辅相成,我是他,他是我。当阿衡不在以後,我孤独的音乐成为迷途羔羊,到处迷惘,到处流浪现在又不一样了。经过下午临时的cHa曲,我像是开窍了,想通了,我找到目标,确信自己的琴声该何去何从。同样站在舞台上,我开始不觉得孤立,不觉得自己势单力薄。如果是三年以前刚失去阿衡的我,一定会吓到四肢僵y。
      是我变坚强了?还是我放下了?
      在不知不觉中,又或者在这段有些漫长的自我追寻中,我终於突破自己的琴声。第一次知道原来强大的个人琴声能有如此惊YAn的回响。
      阿衡,你偷看很久了,是不是?
      要是我当面质疑,他一定是沾沾自喜的说:这是属於子谦的天份,当然要等你自己发现喽!
      呵!一定是这麽说的。阿衡,我太了解了你。可是我愈想愈内疚。
      无形中,我可能又伤害裴裴了?
      我喜欢裴裴──这是我很有把握的事情,但是我不敢说我Ai她。学习Ai她──才能b较正确的形容我对她的感情。我只是不确定她愿不愿意这样付出?同不同意让我从她身上汲取力量出来?我不希望是单方面窃取她对我的Ai。
      时间像是捏得刚刚好,从容的脚步声打断演艺厅里的宁静,也中止我的胡思乱想一名男人从入口走进来。身材高大的他戴黑框眼镜,有高鼻梁和立T的五官,留有浓密的胡子;他脸上其实没有多少岁月痕迹,却有整头白发丝。他走路的姿势又挺又霸气,加上一套笔挺的西装,是标准威风凛凛的欧洲男X。跟我三年前见到的他,模样几乎没有变。没变的还有他又浓又重的德式英文。如果可以选择,我真希望他不要再开口说英文了。
      我现在只记得裴裴说英文的声音。发音清晰又标准的她讲起英文来像雨滴,短小JiNg美,是我永远不会忘记的。那是我对裴裴专属

27. 梁子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