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钟声响,花纹璃走在前面领一群只到她腰高的小朋友走向校门外的娃娃车旁,学生一个个爬上车,点名後她露出笑靥说:「再见!平安回家喔。」
「花老师,再见!」一阵银铃童音,听得她眉开眼笑。
「再见。」她对远去的娃娃挥挥手。
转身花纹璃看见围墙下蹲着一个穿着他们学校制服的小男生,闷闷不乐,她走过去问:「小彦,爷爷怎麽还没来接你?」
小男生蹲着、双手托腮,圆滚滚眼睛瞅着地面懊恼的摇头。「爷爷又把我忘记了。」
「不会啦,爷爷可能忘记时间了,先跟老师进去。」花纹璃牵起小男生的手进办公室。他老师跟娃娃车送小朋友回家,也顺便回去。花纹玲从柜里找到学生资料,翻开打电话过去,电话嘟很久都没人接听。她又仔细找了一下,看见其他电话号码又试着打,响几声一位男性接起。「您好,请问是郭其彦小朋友的家人吗?」
「我是他爸爸,请问……」对方纳闷。
「我是幼稚园的老师,小彦的爷爷可能忘记来接他了,不知郭先生方便来接小朋友吗?」
「他爷爷没去接他?」对方讶异,也担心老人家身体不适。
「我刚刚打了家里电话没人接,我想他爷爷……」
对方听见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感觉十分熟悉,不禁冒昧问:「请问老师贵姓?」
对方这样问花纹璃使她怔了一下,因为他的声音相当耳熟。「敝姓花。」
郭义尧震了一下,不敢直接表明身分担心惊动她。「花老师能不能请你帮我照顾一下小彦,我现在立即赶过去。」
「可以呀。」声音实在太耳熟,但她想不会那麽巧。
挂下电话,花纹璃带着小彦到视听室,打开电视拨放卡通给他看,两人就在那里看录影带。等了一个钟头办公室的电话又响起郭先生来了,我现在就带小彦出去。」
花纹玲赶紧要小彦准备,「小彦爸爸来了,赶快把书包背好。」
牵着小彦走出去,花纹璃愕然看见幼稚园镂空大门前站着熟识的人突然怔住脚步。
「爸爸!」小彦高兴跑去捉着大门栏杆,花纹璃却还怔在原地。
两人四目交接,花纹璃才黯然地走过去帮小彦开门。
「爸爸怎麽这麽晚?」小彦高兴地抱住他,他却一动不动的看着未曾遗忘的容颜。
「纹璃,好久不见!」
「小彦等了好久,如果郭先生家人不方便接受,学校有娃娃车。」她勉强扬起笑容像对一般家长一样告知,蓄意顾左右言它。
「纹璃,我找你很久了。」他诚挚说。
「很抱歉郭先生,天黑了,我要关校门了。」
「你还在怨我吗?」好不容易获知她的消息,他想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我没什麽好怨的。」她推着门,准备关上,想将他遣走。只想过平凡的生活,他给的记忆太难堪了。
「为何要对我这般生疏,为何要一直避着我?」被拒门外他急迫道。他想告诉她,局势已变,请给他机会。
「小朋友在别谈这些,我要进去了。」她关上门,不想让一脸纳闷的孩等待。
郭义尧紧捉关上的冰冷栏杆说:「纹璃,不要这样,我们可以好好谈。」
她疾步走进去,将身後的话语束诸脑後,然而,走进办公室,却不知不觉掉下眼泪。
为什麽要哭?过去都过去了,再辛苦难熬的历程都熬过来了,还有什麽压抑不下来?她反反复覆的告诉自己,与他曾交会的一切都是过去式,现在他们是两条平行线,渐行渐远。
隔天晚上,许平韬为了念念不忘之人又去了一趟圣路易。被点台的花纹玲看见是他,脸上堆满的职业笑容瞬间垮了下去。
看他只有一个人,花
22走入大染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