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原因,而改变这一定策。”
官家皱眉道:“这么说,你是主张仍然使大河北流的了?”
赵佣摇了摇头:“臣如今并不知晓大河各水道地势,所以不能妄下定论。而臣的意见,也是从此而来。如果不能确定各水道优劣,则绝对不能贸然行事。否则百姓不得安宁,朝廷为之震动,实在不是好事。至于这大河泛滥,当然也要尽快解决。所以最好能组织精通此道的人才,专门查验如今形势,以期尽快决断。另外,臣以为,这大河水患,其根本在于水中的泥沙过多。查究这泥沙来源,还是从上游冲积而来。所以如果想一劳永逸的解决黄患,除非能让上游的泥沙减少,才是根本。想要做成这事,虽然并非无法可想,但却最少需要几百年的时间。”
官家听了,惊讶的问道:“这黄河泥沙自古以来就是如此多,不曾听闻有法子能让它少了的。莫说几百年,只怕就是几千年,若是能成,也定然会有人愿意去做的。六哥儿你且说是什么法子?”
赵佣自然知道这后世人人皆知的道理,此时当然会令人惊奇。于是缓缓的给官家讲解那植被保护土壤,改良土壤的方略。听得官家直皱眉头,叹气道:“原来当真是个旷日持久的法子!就算如你所说,我大宋国势昌隆,到时倾全国之力,怕是几百年也无法办成。”
赵佣点头同意,知道这种事无法说得准。莫说几百年的坚持,就是几十年后,自己父子都不在了,也不知道那时的当权者会不会坚持植树造林,保持水土这种无谓的消耗。
官家叹完了气,又自嘲的一笑:“如今那上游还在党项人手中,朕却就想要做这种旷古未闻的大事,的确是心急了些啊!”
赵佣陪着他笑道:“哪里,爹爹您心怀社稷安危,辛勤操劳。古之明君,不过如此了。”
官家听了微微一笑,对他这马屁很是受用,又想起一事,说道:“说到这党项,朕倒想起来一件事。前些日子,沈括曾献《天下州县图》,比起原来的,精细了许多。朕这几日来,常常观看此图。”
沈括前几年被贬出京,赵佣早忘记这位“通才”了。此时闻言一喜:“爹爹如今既然要勘测大河水道,何不重新起用他呢?据臣所知,他可是当今少有的精通此道的人才了。”
官家略作踌躇,随即慨然道:“你说的不错,他的确是少有的人才。当年他梳理汴河,引水淤田的功绩不小,确是这方面的翘楚。嗯,还有那个郏?,此人平生,只好钻研这水利,亦有所成效,也该让他参与此事。”
官家说的这些,赵佣却是丝毫不知。那个郏?,他更是未曾听说过。他在考虑另一件事,沈括这人,后世赞誉极高,但其为人却是常常随波逐流的,很容易被政治给污染。苏轼当年的文字狱,便是被他首先揭发的。想来想去,觉得这多半是一心研究科技的人的通病,对政治极为短视。后世不也有很多科学家被政客利用么?所以自己还是让他好好专心研究他的科技好了,纵使想提拔他,也不要让他搀和进这政治的风波中来了。
眼见天色已晚,便告退出来,往府中来。还未至府门前,便见到李格非恰巧匆匆向这边来。远远看到他,大喜道:“殿下你可回来了!我正有事找你呢!”
赵佣好奇的问道:“李大人何事如此匆忙?”
李格非面上微有抱怨的神情答道:“还不是因为殿下你!当初你曾托我伪造过一个丁陆的太学生身份,如今居然有人来找寻这个丁陆。结果最后找到我这里来了!”
赵佣听了一惊,问道:“那人姓什么?现在哪里?”说着凝神屏气,四处打量。
李格非道:“我知殿下既然要我如此做,向来必然有用意。因此把他二人稳在了我家中,便来寻你。哦,对了,那二人一个叫邓百川,另一个名字古怪得很,叫做风波恶!”
(一代妖娆张国荣忌日,心情郁闷,爆发下……)
四四、大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