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实在要大费周章。”
赵佣微微一笑:“邓大哥似乎过虑了些。你忘了我并未与他照过面,所以不妨由我先行,出手偷袭,然后二位再出手,想必他定难逃脱!”
风波恶听了连连点头:“不错,韦敦并不认得丁兄弟。这样应该有很大把握。”
邓百川又想了一下,也点头同意了。三人计议一番,便决定趁着白天,那韦敦逃脱不易,前去动手。
三人来到大相国寺。今日并非相国寺的每月五日市集,倒也没有太多人聚集门前,但是前来礼佛烧香的善男信女依旧有不少。赵佣三人便混在香客之中,潜入了大相国寺。
明教自唐代“会昌法难”之后,就再未被官方承认过其合法性。加上其传入中国之前,就已经有所佛化,因此明教高层大多对佛教都熟悉得很。不止如此,由于大宋推崇道教,因此明教这许多年来,也融入了很多道教的东西。
韦敦身为明教光明左使,对佛道两门经典都是熟悉得很。这次逃到了汴梁,便扮做一个苦行头陀,挂单在大相国寺。他所学颇丰,与大相国寺的方丈观心大师谈论佛经,使得观心大师也常常钦佩不已。
他此刻正盘膝打坐在树下,双目禁闭,盘算着只要再呆上十天半个月,想必慕容氏就会放弃在汴梁继续寻找自己。那时自己就可大摇大败的离去了。正想到得意处,却警觉有人靠近。他扮作了苦行头陀,与相国寺中净土宗诸僧所修有别,方丈观心曾有吩咐,所以从来无人打扰。这时突然有人接近,而且来势迅猛,必然是敌人到了。
韦敦一生的武学修为,全在这轻功提纵之法上。眼睛尚未睁开,已听声辩位,背贴着树干向上滑去,堪堪避开赵佣凌厉的一抓。
赵佣暗赞一声,十指如钩,紧随而上,抓向韦敦的双足。
韦敦瞪住眼前的陌生少年,脚踏七星,就在树干上随着赵佣的双手,连换了六种姿势。脑中飞快转着:“难道这人是慕容家的嫡系弟子?不然怎么武功比那邓百川还要高明?不对啊,看他年纪,绝对不会是慕容复的后代,可慕容复这代只有一个传人啊?”
正想着,却是一个闪避不及,被赵佣擒住了脚踝。赵佣口中“哈哈”一笑,擒拿手紧随而上,捉膝锁肋,拿定了韦敦的琵琶骨。刚欲张口说话,却不妨正看到韦敦眼中精芒闪动。赵佣顿时觉得脑中一昏,仿佛忘记什么事情一般,手下不免一松。
韦敦被赵佣拿住了琵琶骨,不得已下,行险一搏,使出这“迷魂大法”。虽然赵佣不防备下,为他所乘。但他本身功力实在是逊于赵佣,趁机摆脱开赵佣后,刚行得两步,便是一口鲜血上涌,顺着嘴角溢出,已受了反噬,内伤极重。而眼角扫处,正看到邓、风二人已经从角落处闪出,扑向这边。
赵佣中了“迷魂大法”,脑中混沌不过片刻,便回复清明。楞了楞神,便明白多半是中了对方的迷魂一类法术,不由自嘲一笑,随即好胜心起。要说起这迷魂之法,流传颇广,种类繁多,其要旨便在震慑敌人的心神。段延庆与函谷八友都曾学得些,所以赵佣也是会些皮毛的。眼见得那韦敦离自己有一丈开外,正抬腿欲奔。赵佣便气涌丹田,张口大喊一声:“站住!”他这一声,用上了全身功力,一声喊过,自己也感觉到短暂的疲乏。但九阳神功运转下,疲乏之感转瞬消失无踪。
这一声,宛如炸雷一般,便是相国寺外,也能听闻。其中赵佣又运用了他那所知不多的迷魂之法,即便邓百川与风波恶听到,也不免身形为之一顿。而韦敦首当其冲,刚刚跃起的身形,在空中一抽,“扑通”一声,掉下地来。一时间心跳加快,满面红晕,浑身便如脱力一般。
好容易这韦敦平复了心跳,四肢重新回力,却发现风波恶手中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已经架在了自己的咽喉要害。随即身体一僵,已被邓百川点中穴道。
赵佣嬉皮笑脸的走到他面前,对着他脑门赏了一记爆栗,口中笑道:“莫以为只有你会迷魂之眼,老子这摄魂之音,比你的不差吧?”
众人都未说话,却传来一声苍老的佛号:“阿弥陀佛!施主这‘摄魂之音确实了得!”
四七、左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