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头刚想发作,一想起疯子刚刚回来时的不对劲,便知道想必是白夜那招有点阴损了,
便忍了忍,右手一张,当即大声道:“五瓶,岳阳楼”
老疯子一听,心底乐了,翻过身坐起来,但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直起一半的身子又落了下去。
铁头看着疯子坐起又躺下,咬牙切齿,低头看看也躺着的白夜,一狠心,道:“十年上乘千思醉,五瓶”
疯子本想试试铁头,没想到这小子倒还真挺情义,五瓶十年千思醉居然都舍得。
既然这样,疯子一时,想要试试铁头的底线,愣是打起了呼噜,还是装作不乐意。
疯子等了半晌,不见铁头作声,早已笼罩在白夜周身的神识便察觉到一股似要火山爆发一样的六重元脉劲力。
嘴角笑意一闪而隐,晕荡荡的直起身子,往白夜这边走了过来,似乎也是担心白夜,没像平常一样一步一晃,把人急死,而是脚下三步并两步,在铁头缓缓熄灭的六重元气下笑吟吟的迈步过来。
看着走过来地那个邋邋遢遢在他这得寸进尺的疯酒鬼,铁头牙关紧闭,收起了自己一身班门弄斧的武艺,一边强作笑颜,一边在心底为自己一个月的家底儿痛哭流涕。
疯子来到近前,朝铁头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那意思除了叫他别担心还有想想什么时候把答应他老的千思醉拿来孝敬孝敬他老人家。不提酒的事还好,一提此,铁头心领神会之下,立时心底的痛哭流涕变作了大雨倾盆,同一时刻,铁头阵阵不忿更是化作冲天的怒指顺着书架气哼哼地指向躺地半天的白夜,妄想着一记仙人指路便能省去老疯子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注意。
然而老疯子哪里还有之前铁头看到的那副闷闷不乐,一脸的快意,对于铁头愤怒的仙人指路毫不在意,仿佛五瓶千思酒真的就是天下我有,没再多说,抓起腰间的青玉葫芦,满意的喝了一口,啧啧两声,转身脸色肃穆,两指微微一并,在铁头气虚沉浮目不转睛的注视之下向白夜额头处点去,其间掺杂的一丝微弱神识在发觉白夜识海完好无损,剩下如锋似芒的青色剑元便在老疯子的控制之下如萤火一般徐徐向白夜的四肢百骸探去。
一旁的铁头如梦方醒,望着疯子指尖的莹光剑元,眼中除了讶异,放空的思绪中都是对于白夜之前的推测浓浓的坚定不移,如此精纯的剑元,仅仅一息,便让之前尽显疲态的白夜眨眼间恢复如初,或许面前的这位酒鬼才是老爹他真正的底牌吧!
可既然是如此这般的大高手,老爹又怎么会允许下人们私下里取消嘲讽之前的老疯子,难道真的像大街上号称妙手回春的不世出的老道所言一般,疯子就是他那口中的羽化飞仙,虽身在红尘却心在青尘,这一切都是老疯子自己默许的。又想到半年前初遇老疯子的时候,装神弄鬼,能掐会算的本事也不定是招摇撞骗,而老爹同意把疯子招进府中也不一定是因为那只黑毛鸡和单单顾及我的执拗,我在这里可能就仅仅只是碰巧而已。
铁头一下想了很多,却仍旧有很多地方还是觉得讲不通。
比如老疯子和那个莫名其妙的葫芦藤之间有什么渊源,之前寂寞提亲时的疯傻以及方才回来时候脸上挂着的不对劲,还有既然已经隐藏了半年,又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暴露在我们俩面前?
铁头怎么想,别人都不知道。
另一边,疯子控制着青光剑元在白夜周身运转足足五个大周天,可谓是涓滴不剩的把白夜给探察了一个遍,除了白夜一身异于常人的宽阔经脉以外,老疯子一无所获。
然而白夜识海种种迹象表明就是过度疲惫所致,精神陷入空虚状态,而这也正是疯子疑惑的地方,除了千书阁,两人哪都没去,怎么会识海空虚至如此程度,一念及此,诸多猜测涌上心头?
难道是白夜修炼了什么精神技法,胡乱而至?但精神武技珍贵异常,莫说在这一城之府,便是在统领四方的一郡之府,也是寥寥无几,不对。
不然的话,难道是星盟,不对,觅华不在,繁星议项不可能通过,可就算通过了,以连渡星船的能量消耗来看也绝对不值?况且仓岩距离星都十万八千里,遥远至极,如果不是确信无疑,连星之举实属不智,而且目前白夜恐怕还不在他们的视线之内,也不对。
老疯子思来想去没个所以然,索性不再去想,等白夜小子醒了,自然也就明白了,省的自己和自己纠结,腻歪的很。
想到这,老疯子控制着剑元最后游走一遍就从白夜身上退将出来,一旁的铁头正在想的入神时,忽见老疯子直起身一饮而下,还不待他上前闻讯,便感觉到手上似乎多了一物,低头看去,才发觉是一本没有品级的古旧武技。
此时再一抬头,疯子已经没了身影,不晓得去了哪里,望着手上的无品武技《醉饮栏栅凭风月》,铁头耳边回荡起老疯子嗡嗡的醉音:“小子,快去买酒。”
(本章完)
第24章 醉饮栏栅凭风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