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想到自己爆发时竟然能够有如此巨大的力量和速度。
那人被他撞的仰面向后翻倒,可沉重的木棒依然砸在了李湛的左肩上。
爆裂的痛楚让李湛不禁狠狠的吸了口气,这才没有叫出声来,扯动左臂却钻心疼痛,冷汗刷的就冒了出来,他只得强自忍着。
脸上湿漉漉的,持剑的右手手背抹过,赫然是猩红的鲜血。
那家伙倒地之后翻滚着爬起身,却丢了木棒,左手捂着右臂,却是刚才被李湛划了道又长又深的伤口,污血浸透了破衣,滴滴答答的坠入泥中,这人口中呼疼,畏畏缩缩的再不敢上前。
李湛不欲和他们纠缠,眼下要紧的是保护好紫茵翠竹和顺儿。这个念头是那么自然,甚至李湛都没有去想是怎么来的。
要出客栈的后院,先得绕过照壁,再从正门的廊房到前院,之后才能走院门。
那边照壁前,两个手持棒子的壮汉一左一右的堵住了去路,这边厢房里又蹿出个身形高大的家伙,满手的珠宝首饰,腰上累累垂垂的挂着许多吊钱。
两边都是一怔,实在是距离太近。
是趁火打劫,还是早有预谋,李湛无心去想,他用力攥着短剑向这家伙冲过去,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把短剑当飞刀丢了出去。
这家伙显然被李湛疯狂的气势吓的倒退了两步,然而贪欲使他不肯丢下满手的珠宝,他一面试图躲避李湛刺向自己的短剑,一面向怀里塞那些珠宝。
李湛紧追不舍,那汉子转身就跑,照壁前的同伙见势不妙,咋呼着上来帮手。
眼前的形势让李湛顿感紧张,他停下脚步退回到紫茵身边,紫茵见他脸颊上血红一片,左臂不自然的垂着,心疼的眼睛酸痛,想上前细看,却又怕李湛分心,只得强忍着,却不知自己紧紧握着翠竹的手,已是指节发白。
先前被李湛划伤了胳膊的家伙回过神来,想去捡刚才丢在地上的木棒,却发现已经被个少年抢先捡去了,再看同伙逼向了持剑的青年,自己便上去欲夺木棒。
在他眼里,顺儿恐怕禁不得他的力气,且一个小小少年能有多大的力道,便是拼着挨上一棒也值了。
可是他又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以至于当顺儿狠狠的用木棒扫在他的耳郭上时,他还没来得及用左臂去格挡。
于是这倒霉家伙彻底昏倒在滴洒过自己鲜血的泥土中。
这边李湛与那三人对峙,他那被血染红半边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越发显得狰狞凶恶,倒让那三人有些胆怯了。
李湛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得拿出拼命的架势,狗咬怂人,话糙理不糙。他不是怂人,更不想任人欺负,对付这样的恶徒暴徒,只有比他们更恶更暴!
他并没有意识到,穿越后的刻意低调、面对紫茵的无所适从,对未来生活的忧惧彷徨,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使他胸中块垒郁结,唯有此刻,那些无奈,那些挣扎和无用的思虑统统的被抛开,他只想杀人!
那个抢了珠宝的高大壮汉刚向前逼了一步,李湛便如同暴怒的狮子般大吼一声,抡着短剑向他劈砍过去,那汉子早有防备,一闪身避开了,两边的同伙想趁机绕开,李湛却回过身剑锋一指,厉声道:“不怕死的就过来!”
他的吼叫沙哑突兀,却慑人心魄。
那二人一个激灵,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这边顺儿横持木棒,用身子挡住了紫茵和翠竹,虽然手上发抖,却是因为握的太紧。
这三人显然是见紫茵穿戴不俗,又是个姿色艳丽的少女,是以李湛虽然凶悍,他们却还是舍不得就此丢手――至于扑倒在地的另一个同伴,少个分赃的人只有让他们各加高兴。
侧面厢房火势更烈,滚滚黑烟从敞开的门窗冒出,空气中满是呛人的烟火气。
李湛紧攥短剑,冷冷的看着他们三人。
院外,嘈杂的人声渐渐低落,只隐约听到几声惨叫。
“让开!”李湛突然暴喝一声,向这三人扑去。
异变突生!
第八章 暴徒 更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