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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打包了一桌酒席[2/2页]

半生浮萍一世情 睆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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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睆睆给我帮我买的。”原佳瑶从口袋里掏出药瓶在他眼前晃了晃。
      “扔掉。”他嗔怒。
      深冬的北方干燥而且寒冷,原佳瑶家里没有恒温的取暖设备,只有一个插电的小太阳电暖气怕费电也不敢常开,还有就是电热毯了。相比电暖气电热毯的功率要小得多,所以通常在家原佳瑶都窝在被窝里。
      时间刚过一点还能休息一会儿,她和聂云涛一人一条被子盖着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冰凉的身体渐渐有了温度。
      两个人这样同床共枕的画面从四岁那年第一次见面起便是常有的事情,不过那个时候两个人并不像如今这样和谐,经常为了争一条被子一个枕头大动干戈。
      然后在妈妈的劝解下两个人会相互妥协,最终不得不已同盖一条被子同枕一个枕头为结局宣布休战。
      忘了从什么时候起两个人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头挨着头身体却朝向不同的方向,摆成一个大写的“八”。
      如果她是男孩,亦或者他是女孩就好了,永远都不会变得生分。两个人就像一座连绵的山脉,被“性别”这把大刀重重地劈开。
      她想其实他可以不把她当女孩的,顶着一张那么难看的脸应该很容易让人忽略掉性别,但如果真是那样她一定会很失望。
      她睡觉一点也不安分,像个球一样在从床上滚来滚去。她喜欢像个刺猬一样蜷成一团缩在墙角,小的时候她经常把被子卷跑,让他在夜里冻醒然后不得不挪到墙角,缩进被角里学着她的样子窝成球状。
      聂云浩记不得在哪本书上看到过,这样睡姿的人是因为缺乏安全感。
      他翻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一点三十五,伸腿踹了踹墙角那个“球”喊道:“猪头,起床了。”
      她有起床气,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坐起来哼唧了半天,然后指着笑的一脸灿烂的聂云浩道:“说了多少遍不准叫我猪头!”
      她本想用手撑着床站起来可伤口传来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她只好滚到床边。要说家里唯一的宝贝就是这张宽宽大大的木床,几年前妈妈找人定做的,不是一般的宽大,大概是因为她睡觉总喜欢滚来滚去怕她掉下床。
      鞋子好脱不好穿哪,她看着系着的鞋带犯了难。脚往里塞了塞,右手却勾不起鞋跟。
      其实这双鞋有两年了,虽然她个头长得慢可多少要长一点的,脚自然也会变大,只有她自己知道每天要把这两双玉足塞进这不合脚的鞋子有多难。
      鞋子外套穿戴完毕的聂云浩宠溺地抹了抹她的头,蹲下身子解开鞋带把鞋往她脚上套,刚开始动作轻柔,但片刻后变得蛮横起来,力气之大快把她的脚趾头顶断了。等帮她系好鞋带他的脑门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了做了什么苦力呢?他起身习惯性地揉她的头发。
      很多时候原佳瑶怀疑聂云浩大概真的把她当宠物养了,电视上那些主人看自家宠物的眼神不都这样闪闪发亮吗?还有不就有一种宠物叫做荷兰猪吗?但想想他对他这么好,管他把自己当人还是动物呢,她也就不想去计较了。
      两个人锁好门往学校去。路上遇见聂云浩的表叔开着一辆的小轿车缓缓地停在聂云浩跟前。
      表叔熟络地和原佳瑶打了招呼,然后一脸谄媚地冲着聂云涛笑,坐在副驾驶的表婶更是热情,打开车门下了车招呼着两个人上车:“云浩啊,让表叔送你俩去学校。”
      表婶见聂云浩不为所动,一张笑脸转向原佳瑶:“佳瑶,你看天这么冷有车子送多好,又快又省力。”
      原佳瑶家徒四壁穷困潦倒,从小到大除了公共汽车小轿车她真没坐过,可怜巴巴地望着高大的汽车摇了摇头。
      谁知聂云浩开了车门拉了她往车里钻,然后对表叔说了句:“离学校两百米的地方停车。”
      后来原佳瑶才知道那辆车的价格在四十万,2009年对于北方这个小镇能开起这么昂贵座驾的人走到哪不被万众瞩目。
      怪不得表叔表婶嘴巴都乐歪了,估计现在正庆幸当年没有得罪聂云浩这个小祖宗才是不幸中的万幸。否则聂家那么多亲戚,升官发财这样的美事哪里轮得到他们。不过聂云浩一句回家不方便的话,老聂同志大手一挥就把家里闲置的奥迪给了表叔开。
      “小浩,转学的事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聂云浩就知道老奸巨猾的表叔不会无事献殷勤。路上不断有同学从他们身边走过,表叔的话早就飘进了众人的耳朵。

第二章 打包了一桌酒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