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
只是让他差点惊落眼球的是,先是三路湾村这边几个年长者商量了一下,很快就有一个老人,一个青年人过来
三路湾村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却不能不给金市长面子,现场村民,就有好几个是金市长一手从公安大楼废墟里扒拉回来的
这两个人金泽滔都认识,青年人是小糖儿的爸爸,老人姓张,他儿子在公安大楼倒塌事故中丧生,住长那天来村里视察的时候,他还作为村民代表和住长说过话
金泽滔热情地请两人就座,亲自给两人斟茶,两人都有些拘谨,连端茶的手都有些颤抖
不知道是因为万众瞩目之下,心情紧张,还是不敢面对金市长反正两人都垂着头一言不发
紧接着郎家村也开始出人,一个中年人,一个老人,老人是小榔头的父亲,郎家村的老村长,中年人是现任村长
许西忍不住和胡怡得面面相觑,三路湾村有村干部出现,毕竟是南门管辖的村子他们还能理解
郎家村居然也从善如流,派出新老两任村长过去,就有点让人看不明白
郎家村村民冲击派出所案,到后来的扒房案,以及这两天的冲突,说到底,其始作甬者就是金泽滔,郎家村之恨金泽滔应该甚于其他任何人
坊间有流言,说什么金市长怒骂苍天,引来九霄惊雷才解了永州这二个多月的旱情,这些无稽之谈也就骗骗村野愚夫,他许西是嗤之以鼻,绝不相信的
但许西怎么也没想到,郎家村村民或许可以坦然面对和三路湾村的械斗,却怎么也无法坦然面对金市长
郎家村现超金泽滔怒斥小榔头许世文,引来响雷甘霖,却是全村人都现场目睹的
四人两两而坐,他们都握着杯,都垂着头,不敢直视金市长
金泽滔指着三路湾村两人,说:“他们一个丧子,儿子在五个月前死于公安大楼倒塌,一个失女,女儿一天前死于自家堂屋扒窝”
然后转头看向郎家村两任村长:“过会儿,你们会有一场大战,在这场闹剧中,可能会有人丧生,或许就是在座的你们四位”
说罢,一举茶杯,说:“先敬你们一杯茶,以茶代酒,权当送行”
张大爷和小糖儿的父亲两人都仇恨地看着眼前的郎家村两任村长,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两任村长有些讪讪,但也不敢怠慢,举杯喝了
金泽滔没理三路湾村两人,而是对郎家村老村长说:“老村长,还有儿子没?”
老村长默默地点了点头,金泽滔又问了一句:“也在现晨”
老村长再点头
金泽滔沉痛说:“老村长,请恕我说句不敬的话,今天过后,可能你就要绝后了,小榔头,你就当他死了吧,不判死刑,估计就是出来,你老也看不到了”
老村长沉默,只是浑浊的眼神深处,闪动着深深的悲哀
金泽滔又举杯说:“所以这杯茶,敬你还活着,却可能即将死去的儿子”
话虽然难听,但老村长不以为这是耸人听闻
今天这场混战,谁都可能丧命
现场气氛骤然变得哀伤
金泽滔又看向年轻的村长,说:“村长有儿女吗?”
村长点了点头:“有儿有女”
金泽滔笑说:“恭喜,有儿有女是福气,可惜,你没这福气,孩子没在现场吧?”
村长说:“在现超场外观战”
金泽滔沉默了一下,叹息说:“你不该带他们来现场观战的,你这是在种仇恨艾迟早有一天,他会和三路湾人再来一场火拼,要么当场他被砍死,要么他砍死人,其实结果对他来说,都一样,他会跟他父亲当年一样,也会在某一天默默地死去”
村长两只粗糙的手深深地插进乱蓬蓬的头发中,将头埋在桌上,只是肩膀却激烈地颤抖
金泽滔又看向张姓大爷:“老大爷,你没了儿子,或许没什么牵挂了吧?”
张大爷点了点头,金泽滔突然问了一句:“家里还有老伴吧?”
张大爷张了张嘴,点头
金泽滔举起杯,说:“敬你那老伴吧,人死如灯灭,过个一年半载,就没有人还会记得,三路湾村还有个张大爷只有你的老伴,每到今天祭日,她都会在今天我坐的地方,插上三支香,然后,孤独地一个人等待老去,等待死去”
张大爷想挺起胸膛,却是怎么也无法挺直脊梁
金泽滔最后看向小糖儿的父亲,说:“在场的,你的怨气最重,你的恨最深,我不劝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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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六章 我不劝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