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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败露[2/2页]

倾世弃妇 马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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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是。”两名护卫将竹香拖走,竹香瞪大着眼,心知死到临头,凄厉地大叫,“王爷饶命!……公主救奴婢……”
      “睿王下的命令,至今就没有收回过,本宫自身难保,竹香,你安心去吧。”楚曼雅站起身,面色苍白地坐在椅子上。
      欧阳煊是越走越远,竹香瞥到君无晗,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君二少救奴婢……奴婢愿意嫁给你了……不嫁给你,给您为奴为婢,做牛做马也行……只要君二少肯向睿王求情,奴婢就还有活下来的机会……求君二少……”
      “你觉得本少爷会救一个出卖自己的人吗?”君无菲脸上挂着浅淡的微笑,没有愤怒,没有喜悦,只是那种不咸不淡的表情,笑容似乎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招牌,“先前你的话,本少爷可是听得很清楚,说本少不是什么好人,迫于我的淫威……”
      “奴婢以后不敢了!”竹香哭哑了嗓子,“以后一定全心全意侍候二少。”
      “说得本少爷都有点动心了。”她叹息一声,“就算我救了你,你就等于背叛了曼雅公主,你说,公主会饶你一命吗?”
      瞥到房内楚曼雅的眼神,阴鸷戾气。因她叛变向君无晗求饶而愤怒。竹香知道这回死定了,哪怕君二少真救了她,公主也会收了她这条小命。公主人前伪善,人后阴毒,她又不是不知道。
      “天要亡奴婢!”竹香凄惨地哭笑着被越拖越远。不消说,等待她的命运是被砍了脑袋丢弃于乱葬岗。
      “来人!”少倾,楚曼雅轻唤一声,新的侍婢赶紧前来,“公主有何吩咐?”
      她这次从大宛带了几十号下人同行,根本不缺竹香一个,“方才离开迎松阁的睿王府护卫好生去打点下,软硬兼施,本宫不要今晚的事情传扬出去。”
      “是。”……
      又过了一会儿,一名御医前来为楚曼雅诊治,御医也是见多识广之人,自是不会提公主的伤是怎么来的,只是交待,“公主的伤都是皮外伤,敷点药就成了,大约十日左右能复原。”
      “多谢御医。”和气地派人送走了御医,楚曼雅坐在梳妆台前,盯着镜中敷过药后的臃肿右脸,气不打一处来,银牙几乎咬断,“君无晗,本宫会好好记得你的厚赐!”
      转了几个弯,百米开外的厢房,欧阳煊坐在桌前,面色一丝不苟。君无菲进房,当没看到他,禁自往床走去。
      “生气了?”欧阳煊冰冷的嗓音响起。
      “有什么好气的?”君无菲脸上没什么表情。
      “你要是不喜欢曼雅公主住在府里,本王可以下令让她走人。”
      “我没说不喜欢。”
      “那为何当没看到本王?”他神情不悦。
      “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是现在什么时辰了?”君无菲和衣躺在床上,“我很累、很困。”
      欧阳煊走到床沿,盯着她绝色的面容,白皙的五官上写着疲倦二字,脱了衣服,上床抱住她。
      她往里挪了挪,“王爷,男女授受不清。”
      “本王没有别的意思。”他不带感情地说,“纯粹是觉得你需要安慰,才伸出援手。”
      “拥抱的援手给我不合适。”她说得直白,“我不喜欢。”
      “本王的心也早已另有所属,你不是不知道。”他一脸冷漠,“抱着你,你也无需多想。”
      “我真不明白,你跟我这样睡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不是告诉过你,你是本王的专属大夫,本王身中奇毒,你要就近照料。”
      “我住隔壁就很方便。”
      “本王可不想什么时候毒发,你还不在旁边。”
      “白天我基本不在睿王府,估计什么时候你死了,我都还得贵府的人通知才晓得。”
      “你就那么希望本王死?”他妖异冷寒的眸光寒气森森,“本王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至少,我自由了。”
      他不语,“记得很深刻,你说看得上本王。”
      “看得上是一回事,不三不四睡一起又是另一码事。王爷不要脸,本少爷还要脸。”
      “你还真当你是男人?”欧阳煊微眯起眼,“本王不介意公开你女子的身份。”
      “随便。”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扳过她的身子,迫她注视自己,“君无菲,到底有什么是你在意的?难道你真的要逼得本王用你的家人威胁你?”
      “这种手段永太妃用过了,母子果真是如出一辙。”她冷笑。他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不折手段,确实是本王的强项,但本王不希望跟你之间到那个地步。”
      “你以为所谓的对我好,我就会感激涕零地爱上你?”她笑了,“锁我在身边,就能日久生情?”
      他沉默不语,细细注视她,“原先,只想你医治本王身中的毒,”目光变得深邃,“现在,本王还要你的心。”
      “理由呢?”
      “无关乎情爱,本王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霸道逼人的态势,当权者的张狂,尽露无疑。
      “说完了吧。”她背过身睡觉。
      他僵硬着表情,面色复杂。
      接下来的几日,楚曼雅在房里养伤,对外宣称身子不适,几乎足不出户,君无菲照常晚上睡在睿王府,白天爱上哪上哪,日子倒也还算平静。
      十天后,君府大门外,魏子溪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盯着君家大门,想走进去,又下不了决心。小厮阿远劝道,“公子,您老是这样也不是个事情啊,您都到君府门口多少次了,为啥不进去?”
      “原以为君无菲说跟本公子不再相见是随口说说的,那么多天也没个信。”
      “君家小姐不是在君府里头嘛。”阿远挠挠头,“小的一直派人盯着,就没见她出过门。公子想见她,就见,何必纠结。”
      “怕她不想见本公子。”也拉不下那个脸。
      “公子,还没哪个女人让您如此牵肠挂肚,君家小姐要是知道了,肯定很感动……”
      “是么。”魏子溪叹息一声,“她忍着不见本公子,终归是个女人,本公子就不同她计较了,去跟君府的人说,本公子要见君无菲。”
      “好嘞!”阿远兴奋地敲响君府大门,同看门的说了几句,又沮丧地退了回来,“公子,君家小姐说,不想再看到你,君府也不欢迎您。真是个什么东西,给她几分薄面,还拿起乔来了!”
      魏子溪一脸难堪,“君无菲对本公子一直有情,假不了。她数年的感情,不可能说变就变,一定是生气本公子不答应她的要求。”
      “是什么要求?”阿远无心机地说道,“估计为了点钱,您给她就是了,不对,她要的钱可不是个少数,居然要您半数家财……简直狮子大开口。如今还不见公子,太过份了!公子,天涯何处无芳草,您不如别理她,晾她个三五个月、三五年的,女人的青春拖不起,何况还是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
      “哼,君无菲确实给脸不要脸。”魏子溪一甩袖摆,刚要离去,见一辆豪华的马车正好停在君府门口,那马车里下来的人是——欧阳澈?
      “皇帝欧阳澈来君府做什么?”魏子溪站着没动,欧阳澈带了几箱礼物入君府拜会。阿远近了去打听,才知欧阳澈是来看君无菲的。
      “公子,君家小姐不是什么安份的女子,居然连皇帝都勾搭上了。”阿远为自家主子报不平,“您对她日思夜念的,她朝秦暮楚,哪配得上公子您……”
      魏子溪脸色难看至极,大步往另一条街而去。阿远跟上,“公子,您想通了?别理君家小姐就对了……您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一路唠叨的,走了不多远,发现自家主子来到后巷一条街上,趁四下无人翻墙进入君家后院,阿远顿时呆了。
      “别跟来。”留下三个字。
      阿远只好听主子的话,找一个地方静静等待。
      沉香榭庭院内的一株大树下放着精致的木桌,桌上备了茶水点心,一名绝色女子睡桌旁的躺椅上,她身穿一袭红色罗裙,配清透黄纱,身材玲珑有致,纤细的柳腰不盈一握,阳光从树枝的缝隙照耀下来,看起来就像仙女误落凡尘,美得简直令人感到虚幻。
      白皙无暇的肌肤吹弹可破,睫毛卷而翘长,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五官美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一眼看去,比仙女更冰清玉洁。
      君无菲,每多看她一次,心,就不受控制地动荡一回。魏子溪站在房屋转角,深深看痴了。
      欧阳澈走进院落,环顾一下四周,禁直朝君无菲走来,他的脚步很轻,似深怕吵着了熟睡中的佳人。
      同样,他也惊艳于君无菲的绝色姿容。站在旁边等了好一会儿,丝毫没有不耐烦,就那么等着、看着,似乎光是瞧着她,都能满足。
      “皇上打算看着我到什么时候?”君无菲温柔的嗓音响起,因刚睡醒的原故,嗓音里还带了种庸懒的嘶哑。
      “不用睁开眼,便知晓是朕来了。”欧阳澈唇角勾起清浅的笑痕,“菲儿待朕不薄。”
      听到这话,魏子溪心里升起一股酸溜溜的醋味。君无菲与皇帝到底有多熟?连眼都不张就猜出是他?
      “如何知道是朕?”欧阳澈问了魏子溪所想的问题。
      “皇上看人的眼神,有一种特别。不愠不火,极具耐性。”她睁开惺松的睡眼,揉了揉眼睛,动作在外人看来,说不出的可爱。
      “原来菲儿看人,是用心。”他温和如常,似不曾与她发生过不愉快,淡然问,“那菲儿可看清楚了,朕对你的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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