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阁内传出一声绵长的钟声,略微带了些颤音,厚重无比,请新试弟子入内。来的都是些约摸十三四岁的孩子有的衣着简单朴素也有个别衣着华贵,至于出身一般或贫苦的孩子都是慧根不错各方举荐上来的,而那些衣着华贵的大抵就是沉渊子弟的后人,那些人自己身居庙堂,将自己的儿女也送到沉渊馆,这些老“沉渊“们自是心中有些胸怀的。这些孩子一个个进了问道阁大殿,天真稚气的面颊上有对未来的迷茫也有对这个世外之境的好奇。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是一条极其凶险的路,多年以后他们或许会为了一个目标一个自认为对的答案,与当权者为敌,甚至与天下人为敌。从进沉渊馆大门的那一刻起一日为沉渊便一生为沉渊。
阁内新进弟子皆已落座,进来一个蓝白色袍子的年轻人,大约二三十岁,脚底蹬着一双皂靴,朗声道“众位师弟皆是初次来到沉渊馆,往后诸位将在沉渊馆学习文治武功,天下大道,将来方可为生民立命,扶植老幼少弱,习得治世之理,明道义,知德行,辩是非,懂孝悌。此次新进弟子一十七人,乃历年之最,念诸位皆有过人之处,愿诸位能在沉渊馆有所精进。沉渊馆分四阁,天机阁主管世间政事俗事,诡思阁分析天下时局兵道皆在此列,问道阁教授诸位四书五经,天文术数,列国图志,山水民俗。射御阁负责教授诸位武功骑射、排兵布阵。四阁设四位阁主,四位尊主。另外有老馆主和三位首尊,但四位前辈少有直接调教弟子。诸位将依今明两日的三场比试分选进入四阁,但四阁所修课业皆不可有缺。一盏茶后,第二道钟声响起四位阁主四位尊主都会到场,这可是这三届九年来头一遭,四位阁主事务繁忙,四位尊主更是常年奔波列国,八位聚首且是不易啊!”仿佛说着自己到激动起来了。
席间一位少年名唤李敖,看起来有些稚气偏了偏自己的身子,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看着训话的人,小心翼翼地说“喂,宋逡!来的路上就听叶勋师兄说,四位阁主都是学识渊博之人,专为我等授业解惑,四位尊主都是名满天下的人,或许待会儿出现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那些你从未想过是沉渊的人”。少年言语间抑制不住的兴奋,但他看了看旁边的少年,漆黑的眸子,有着异于同龄人的成熟与冷静,幽幽道“你且喝你的茶,今日还有文试,你省些力气吧!”少年撇了撇嘴,道“宋逡,你这人真无聊,喝你的茶吧!”
片刻第二声钟声响起,少年们有些局促,又有些兴奋。“阁主,尊主到!“闻声八个人齐齐进来。其中有三个人分外惹眼,一个是穿着玄色衣袍,绣着梅花纹路的少年,看起来气宇轩昂,还有一个是穿着一身素衣,看起来颇有书生气,眉宇间透着股暖意,当真配得上温润如玉这四个字,美好但不扎眼。还有一位就更显得惹眼了,这是一名女子,长发束起,面色白润,五官端庄秀丽,眉目间有流露出些许英气。尤其这三人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与一堆老头站在一起,未免惹人注目,倒是凤翔还显得较其他几位阁主年轻些。
席间有人道”昨日,师兄们与我搭话,就道三位尊主少年英才,东方尊主和玉尊主自幼长在沉渊馆,十余岁便得四位阁主赞赏,是沉渊馆若百年来最年轻的尊主。“那位叫宋逡的少年看了看两位少年,眼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敬佩之意。其中一位老者开口,“今明两日一共三试,文试,武试,诡思试。三十之后诸位便分归四阁,往后我等也会全力教导各位。”
八个人也向在座的小年们致意,东方绩总感觉这种故作老成的感觉不是很舒服,看到底下的娃娃们倒也“老成持重”了一回。老头名唤江宇叩是个一板一眼的老古板,倒也极其适合教书,恐怕这就是他多年来一直在馆中教习而不曾出入庙堂的原因吧!江宇叩道“此番也算茶话会,各位不必拘束,开席吧!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妨离席,有答有辩也算应景。”想不到江老头今日如此善解人意,东方绩倒也偷着乐了。
东方绩打量了一下玉止观,目光中透着狡黠,开口道“玉止观,我今早就回来了,你倒好不看看我去一趟燕州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大会敲钟你才姗姗来迟,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兄弟?“东方绩坐在席上,小声说道,见玉止观转过来看着自己,故意摆出一副幽怨的样子。
“东方,你去趟燕州,人到愈来愈不稳当了,反倒摆出来一副心智不全的样子,又是何故”玉止观说到,目光温润又不失风度。
旁边穆思安看了看他们俩,道“有什
第二章 择蛟大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