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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战马案[2/2页]

沉渊日志 明月近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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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被郑大人惩责。因贿银数额不多,遂按律免其官职,此人便下落不明。此前一直以为这周游与战马案并无关联,后来儿臣觉得蹊跷,这郑大人素来清廉,这番贿赂难免有些刻意。此人逃入盈州,所幸阴差阳错被儿臣缉拿归案,现已供认不讳,关押于刑部大牢,昨日儿臣便和左侍郎郑大人一同审问了周游。”说完,献王的颜色便更加不好看了,若此人供出了赵繁,即使查不到自己这里,也怕皇上会对自己起疑心。
      此时王掷道“启禀陛下,臣以为这周游一介小吏,为什么要对战马不利,于己自是没有半点好处的,昨日宸王殿下将此人捉拿归案,臣便与宸王殿下夜审。”说到这里献王额间已经渗出了几滴汗,便看了烨王一眼,烨王表面上一副沉着的样子,许是告诉献王务必沉下气来。
      王掷又道“好在周游已经招供,是东瀚赢客清手底下的参军李翀指使,答应事成之后给他高官厚禄,金银财帛。这周游便起了通敌卖国之心,我北慕与东瀚因流民袭扰之事在燕州与东瀚交界处漕子河一带对峙不下,这战马一案扰乱军心。东瀚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这东瀚竟用这等下作的手段,令人不齿。”
      几位大臣面面相觑,流露出了几分担忧的神色。慕鑫站起来,侧身思索片刻道“这几日燕州来报,东瀚大军业已撤走,只剩下少数驻兵,料想东瀚此时还没有这个胆量挑起战端,奈何这个赢客清到底是个好战之人。有此人如附骨之蛆,惹人烦闷。”说完转过来看了看慕奕宸道“既然此案已结,东瀚也还不敢有所异动,马上就要秋猎了,你也在京多留些时日吧!这些年你征战在外,对朝堂之事毕竟有所欠缺,近日你便上朝观政,身为一个王爷也不能只懂军务。“说完便踱回龙椅前坐下。
      慕奕宸抬头看了看慕鑫,故意露出满脸感激的样子,眼睛含了些朦胧的水雾,慕鑫倒是有些动容,便也不说什么。“父皇,儿臣还有疑虑。“
      “你有何疑虑?“慕鑫正色道
      “父皇,儿臣有一事不明,倘如这周游是受了李翀的贿赂,那事成之后他不是应该立刻动身前往东瀚吗?可是按时日来算,此人几乎人马不停蹄地来了盈州,这无异于自投罗网啊!儿臣已探明这周游在盈州无亲无故,此人只有一位妹妹,留居燕州,为了让周游开口已经接到盈州来了。他这般不得不让人怀疑京中有人与他暗通款曲、通敌卖国,但此人就是咬紧了牙不肯开口,还望陛下允儿臣追查此中缘由。“
      “四弟此言差矣,俗话说大隐隐于市,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此人只是为了藏匿呢?这燕州军中能人异士众多,保不齐谁看不惯这厮,想要他的项上人头也未可知啊!恐怕等这风头一过,此人就去东瀚享受荣华富贵了。“献王连忙接话,比起先前心虚的样子收了收神色,说这番话时倒显得字字在理。
      颜舜道“献王殿下说的极是,这人回到盈州自有原因,许是东汉那边出尔反尔也未可知。再说这宸王殿下和郑大人审了一夜也未审出个所以然来。如若此人料定难逃法网想拉个人下水,肆意攀污又该如何是好啊!”颜舜表面上站在献王一边,自己假意与献王交好多年,自然做戏做全套,在万事俱备之前万不能让献王有所察觉。
      见皇上有些犹豫,烨王开口道“父皇,儿臣也觉得颜将军说的有理,许是这周游有意进京被捕就是为了肆意攀污,若被有心之人利用——”他顿了顿,又看了慕奕宸一眼道“随意指责,岂不正中奸人下怀,既然已经查明这是通敌卖国之罪,东瀚也没讨到什么便宜。这中毒之事也已经查明,战马也尚可恢复战力。儿臣私以为不好再多生事端,再说了四哥也只是猜测,并无实证,不好闹得朝中人心遑遑、人人自危。”
      太子看了这半天的戏,心中暗喜,缓缓开口“父皇,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朝中真的有人与东瀚勾结,于国祚不利,两国正值多事之秋,通敌之事需得防微杜渐啊!”
      皇上微微点头道,有些怒色“哼!这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朕倒是好奇,清者自清又有何可惧。为求心安,王掷,你与宸王再查探一番,本王今天也乏了,退下吧!”
      献王欲言又止,一行人只得退下。待众人散去,慕鑫看了看身边的太监刘还“今日之事,他们真以为朕老糊涂了,在朕面前耍这些小聪明。他们做这番筹划无非是不愿宸王留在京里,想让他回到燕州去。他们不想看着这把刀,放在他们的床头上,这宸王幼时也是个顶聪明的,这些年来虽远在燕州,真聪明假聪明他们能看不透?但是这通敌卖国的事谁要敢做,朕自然容不得。”倒又添了几分怒色。刘还思索一番,小心翼翼道“陛下,这几位王爷,自然有些心思,可这通敌的事,几位王爷怕是万万不敢的。陛下多虑了,这几日国事繁杂,又有瑜州丽渠的事情让陛下忧心,陛下先歇着吧!”
      “希望是朕多心了,他们不想让老四留下,朕是看着他们近来越加乖张,朕就是要让这把刀悬在他们的床头上,他们才能人人自危,知道要怎么行事。老四是把好刀,可是这心思太多,朕也得时时提防着这把刀,不能让它扎着朕自己。不管怎样朕不能让他出了朕的掌心儿,他只能是把刀做不得这帝道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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