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容澄含笑打趣道,“过了那日应当再无人敢说‘本朝长公主早夭这句话了。”
长公主祭祀大礼由太常寺操持,正三品以上官员才可参与观礼,皇上有旨祭礼、程式均以皇家最高规格,用意以不言而喻。太常寺自然不敢怠慢,长公主于礼前三日斋戒,城里自七日前开始戒严,只有祭祀一过改写过总是玉牒朝中大小官员才敢松下一口气。
这日天朗气清和风舒畅,容泠身着明红长公主衮服,头戴玉雕金丝细缕的凤凰冲天头冠,脚踏金绣祥云团凤图的白色羊皮靴,明妆俨雅白玉垂腰。她沿着红毯铺就的长道一步一步踏上汉白玉阶,环佩玎珰作响,清脆悦耳。
黄色蒲团前是一尊双耳钟鼎,里面点了三支清香,青烟冉冉。她在蒲团上三跪九叩,耳边是礼官唱和的高亢声,“嫡长女,元嘉公主,叩见列祖列宗。”
在外列位的三品以上大员跪地齐道,“恭迎长公主回朝。”这喊声震耳欲聋,在宗庙久久回荡。容泠步入正殿再行三跪九叩的大礼,礼官唱和群臣叩拜,她目视着庄严肃穆的大殿,在祖宗灵位的凝视下心潮澎湃。
过吴城后因为赶不上祭祀所以夏风有意放慢了速度,容澄身子骨弱,剧烈的颠簸会让她极为不适,好在冬歌知道该如何照顾她。回去的一路要比来时顺畅的多,晚上休整时,夏风跃上屋顶召唤白鹰,这次是海先生从西周送来的消息,容澄阅罢将之付之一炬。
闵文浩带头弹劾三皇子身为皇子暗通他国,更是为一己私欲枉顾边境百姓安危,为南梁大开方便之门,以致边境贸易已有的三年亏损。大皇子借机诬陷三皇子去年赈灾实为偷取国库,中饱私囊,皇上因此大发雷霆,当朝褫夺其王爷爵位将他幽闭王府反省。
容澈这才惊觉萧克诚这一步岂止二鸟,她竟然少算了大皇子这一只,定是他暗中撺掇大皇子落井下石,大皇子也是蠢竟想出个污蔑罪名的法子,三皇子狗急跳墙又怎会不再反咬他一口,到时候萧克诚只管坐收渔利,就不知九皇子是否能成气候了。
她从沉思中醒过来开口问道,“夏风,还需多久才能回京?”
“明晚便可进城。”
“不知为何这几日回京心切,刚才沐浴后身体舒畅,不如现在就启程赶在明早进城。”
冬歌在一旁说道,“不过一晚的时间,郡主还是以身子为重。”
她含笑道,“我出来快有四个月了委实想知道父亲的那些花养的可还好?”
见她心切,夏风道,“郡主稍后,我先去准备。”
马车夤夜飞驰,月光清澈如水,容澄撩开车帘去辨路旁景物,好知道此刻身在何处。白青桐阖目假寐,不知是否因为容澄的影响,她竟也有些迫切。
容澄放下窗帘目光落到了白青桐的脸上,她细细端详,道,“青桐,你会喜欢上那里的。”
白青桐睁开眼睛注视着她,不知该如何作答,天下之大哪里于她来说都是一样,孑然一身。容澄只是微笑,令人温暖,她报以微笑当做回答。
夜继续安静下去,到京城还剩下短短的距离,竟让人觉得夜色漫长,焦急无奈。冬日的冷风一过,吹凉了夏风额上刚浮现出的汗,东方天际终于出现了一丝的光亮。
太阳穿过积云的幕布,冉冉而出。前方巍然耸立的便是南阳城的城门,灰墙之上一片金鳞,马车在此刻却停了下来。容澄掀开车帘举目去望着城楼上的南阳二字,万千情绪涌
第69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