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大地,沙石碎裂的声音在耳边无比清晰的响起,而此时灼夏的另一只拳头也已经裂空而来。
在空中一个转身,白一抽出竹棍一记横扫,竹棍直接挡在了对方的拳头上。不过如果白一打算凭借这不痛不痒的一击就想挡下那大锤一般的拳头简直是痴人说梦,不过白一的精明之处也正在于他没有选择这条危险的道路,只见柔软而富有弹性的竹棍敲击在拳头上最大限度的弯曲,同时也给予的棍子对头的白一一个反过来的弹力,然后便轻易的跟对方拉开了距离,地面再一次被砸出来一个破碎的大坑,尘土纷纷扬扬,这足以说明刚才那一拳的力道。
“又是一个跟我玩小丑游戏的人,像你这样跳来跳去,不正是因为忌惮比自己更强大的力量所做出的逃避吗?”身上的肥肉不规则的抖动着,但实际上,灼夏那轻浮的外表下,其实隐藏着无比稳重的头脑,具有着能在第一时间抓住机会的判断力。
“正面跟自己差距过大的敌人硬碰硬那才叫做愚蠢。”人们在打斗的期间大都喜欢动嘴,不过这并不是单纯的嘲讽,真正聪明的人懂得如何用语言来扰乱对方的心思并制造机会。
“厚土棒——抡月!”
一声轻呵,手中的竹棍表层瞬间覆盖了一层结实的土元素,并且更多的土元素在竹棍周围汇集,眨眼间刚刚渺小的竹棍就成为了一根电线杆一般粗的土棒,白一双手抱住棍尾,以自身为圆心带动土棒旋转,然后横扫而去。
露出一个不屑的微笑,灼夏举起自己的胳膊直接正面硬扛劈空而来的大土棒,巨大的土棒在接触到对方的时候就轰然碎裂,变成了无数碎碴,然而灼夏毫发无伤。
就这样,土棒碎裂的那一刻白一就跳动着更换了自己所在的位置,然后在保持一定距离的前提下持续挥动着土棒进行拉距战。虽然这种消耗类的打发在某些时候的确好用,但面对这样一个打不动的肉山,长时间的元素消耗对白一来说是十分不利的,反倒是站着防御的灼夏更具优势,毕竟他那正面硬抗的防御对他来说消耗是很少很少的。
看着未来发展方向并不乐观的战局,烛风也在冷静的分析着,如果是他的话,面对这样一个坦克型的对手,他又会如何应对?那还用说!直接是大火炖猪肉呗!管他是猪是狗,一把大火全给他烧成灰!不过此时此刻站在台上的不是他,因此做过多的假设也是无意义的。
“喂喂,你到底是不是在战斗呢?小丑?”下一秒,灼夏抬手一把抓住了不知第几次横扫过来的土棒,另一只手同时抓住,然后用力往自己这边一带,白一的力气终究不及灼夏的力气大,在这迅速的一带之下,尽管以最快的速度撒手,但由于惯性身体下意识的向对方飞去。
“不好。”过度的拉近距离让白一涌上来一种危机感,但是即便如此,并不是每一个讨厌苦难的人都能够避免苦难,而白一也无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进行对自身位置的调整。即便他做了最大限度的调整,即把竹棍周围依附的土元素全部撤离使其脱离土棒,然后把竹棍横在了自己面前。
“哈,这一次,你还会表演大变活人吗?小丑?”
“炎刃——暂歌!”
在灼夏那阴冷的笑声中,一把以火元素凝练的匕首附着在了手掌的下部,紧接着而来的是一道闪烁着火红的长尾焰痕如闪电般划破虚空。
“在火焰短暂的歌声里,唱响你们自己的死亡赞歌吧!”
与此同时,那把苍劲的竹棍,那把承载了众多汗水与辛酸的竹棍,那把陪伴了自己日日夜夜如同亲人般的竹棍,在那刺目的火光中——
一刀两断!
火焰的暂歌,在短暂的时光里,割裂着人们长久以来的希望,描绘着被割裂者冗长的悲叹!
——“炎刃暂歌”
以焰为刃,以魂铸歌。
运用绝对粒子构成火元素,然后调动聚集在手掌的下部形成薄的火焰切片,最后进行开光,磨锋。火焰刀刃的长短因人而异,大的刀片攻击力强,但灵活性差,小的炎刃虽然伤害可能偏小,但是机动性强,一般使用者会通过加大补刀次数来弥补伤害总量上的不足。
炎刃属于奥义,凡是用火元素凝聚成刀片类器物的统称为炎刃,而炎刃之后紧跟的是副名称,副名称一般是使用者加上的,也算是一个区分,因为一千个使用炎刃的人不能都叫同一个名,而使用者也会去对自己的招式进行某种个性化的改造,然后用副名称加以区分。
而所谓的暂歌,其实是用来歌唱一切短暂事物的悲叹之歌,生命的短暂,时光的短暂,青春的短暂,幸福的短暂,我们感慨的是美好之物的已逝。因此,灼夏的这一击其实是酝酿着他自己的个人情感。
固然,火焰虽耀眼,但任何一种燃烧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对着灰烬沉思,你就会体会到某种消逝之物的悲哀,这就是为何火焰出现的时候是那样的扭曲,因为火焰明白,它的存在是以剥夺为前提的,因此,它必须扭曲着去歌咏,去感激那些已然成灰的事物赐予了自己存在于现世的机会。
但愚钝的人类却往往会忽视掉这一点,缺乏感激,也导致了他们找不到生存的意义,在这火焰闪耀中短暂存在的世界里,真当我们的生存是理所当然的吗?
第六章:执念所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