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风被打磨成了剑刃,散发着肉眼可见的白光破空而出。
如恶魔苏醒般的暴虐气息横扫周围,只见那刺目的光波在瞳孔中逐渐放大。原来,光芒是那样的迷人吗?
轰然一声巨响,被甩出去的剑气爆裂开来,不过爆裂前剑气并未到达能量集聚的饱和状态,是被挡住了,然后中途引爆了。硝烟迷茫,薄薄的雾气里,似乎有不止一个身影。
铜质把手,银亮的轮廓,精亮的板斧,宽阔的肩头,结实的肌肉,是刚才的伐木工大叔,当然,可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伐木工。
“哈哈,怎么,瞧不起我们的团结?”大叔放开嗓子大笑,虽然老了,但再怎么说大叔当年也是参过兵的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啊,头脑虽然有些愚钝了,但手头上的斤两可未曾减少。
“十字杀!”
薄雾里突然杀出两道身影,一者长棍,一者短棍,左右开弓成掎角之势相互掩杀过来。秋时挥刀抵住,对方一击而退,闪到秋时身后,举者手里的武器戒备着他。二者都是跟白一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
“抱歉,之前没有及时出手相助,看来是历练不够的缘故吧。”雾中再出一人,白发少年,剑眉秀脸,目光炯炯,持一把长棍稳站着说。
“好久不见啊,狮子狙。”白一稍出一口气,把木棍立在地上,笑着说。狮子狙,以及刚才杀出去的两位少年,至于他们的身份,自然是同为木然老伯门下的弟子了,毕竟,被赶出去之后还惦记这里的人当然不会只他一人。白一在跟灼夏对抗的时候就看到他们了,不过当时并没有什么时间去打招呼。
“还是放不下这里吗?”狮子狙开口问。
“你还不是一样?”耸了耸肩,白一回答到,往事一一流转,仿佛历历在目,时光过得可真快啊。
默然无语,狮子狙扭头转向秋时这边,对方面无表情,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倘若说他流露出惊讶的表情的话就好说了,而如今对方毫无反应,这只能说明两个问题。其一,或许对方很早就察觉到自己这些人的行动了,所以不会意外;其二,对方见到这么多人杀出来也不慌乱,除非,秋时有着绝对的把握能凭一己之力杀退这么多人,因此,完全不需要惊慌。
片刻的沉默,但又令人感觉仿佛过了许久,令人压抑的氛围越酝酿越浓郁,就像积蓄已久的乌云,或许下一刻就是暴雨雷鸣。
“人海战术?”发问的是秋时。
“不然呢,你以为我们会跟你们这群混蛋一对一?”左后方的小子叫嚣到。
“混蛋?那你觉得,就客观情况而言,你们的行径就不算混蛋?不过,要知道,当一个人打算靠数量优势去取得胜利时,恰恰又证明了他们本身无能的事实。”
“少废话!”两名少年从背后杀过来,狮子狙举棍相迎,伐木大叔斗志高昂的举起大斧跃杀过来,白一从旁辅助。
五对一,虽然除白一外几人战力并不怎么强,但这般频繁的车轮战也是逼得秋时连连后退。每一次短暂交锋后他都不得不把战场拉远,一群人乱斗着向村的后山处移去,且行且战。
不过,唯一值得白一在意的是,对方的意图何在?冥冥之中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但却又偏偏说不出来是什么,很诡异,也很不安。从刚开始,对方似乎就是在酝酿着什么,也很多话,不断质疑,不断指责。他那沉着的外表下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惊涛骇浪?那深邃的眼眸下埋藏着怎样的彻骨杀意?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在情况万分危机的局面下,是什么样的把握令他冷静到这种程度,想到这里,白一心里的不安也就越发的强烈。
敌人很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作为对手的我们却对我们的敌人一无所知。
——“五行棒”
世有五行,为金,为木,为水,为火,为土,融而成源,塑而成型。
由简入繁,分别为厚土,离火,寒水,藤木,金箍。相对而言算不上什么高级的术种,因为作为其基础的构成元素是最常见的五元素,从而也常用来做奥义的基础教学。
可为什么木然老头要用这些元素织成棒的形状呢?这恐怕跟老伯他自身反战主义的性格有关,从他主动收留落难者的行为上来看,老伯那乐观的性格下还具有一颗善良的内心,所以,他并不希望再为世界创造一些用来增添杀戮的技巧了,他希望术是用来保护别人而不是伤害别人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他选择了没有刃的棍子来制作武器。
当然也有人反对他指责他,人们质问老伯“难道用棍子就打不死人了吗?”老伯摇摇头,他知道没有什么武器是打不死人的,哪怕是赤手空拳也会打死人,但要明白,没有哪一样武器会去主动杀人,只有活着的东西才能用死掉的东西来杀死活着的东西,老伯并不指望人们用棍子就不会去滥施暴力,老伯希望人们去学习棍子的品格。
不管是木棍还是铁棍,用的久了,你就会发现原先用手去抓的地方在不断的变光滑,连原先碍手的棱角也都被磨平了。所以说人也要像棍子一样,棱角(暴力)是天生的,这是本性,但不是说邪恶本身就无法挽回,人们需要试着去打磨自己,把自己的恶性改掉,把原本的棱角更正掉,去接受一个崭新的自己。
就像木然老伯自己说的那样“练棍,同样也是练心,心有多结实,棍就有多坚韧。”
第九章:僵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