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背叛之前,他到底是被冠以了怎样的希望啊!
烛风站在原地,青色的气旋震荡出同样的激昂,青与红,故事与故事的碰撞,然而,世界并不会因为故事的内容而做出丝毫的仁慈。暴力就是用来是人们流血的,暴力会让你看到,正义只不过是强者的胜利。
“弑杀星!”
“格斗流!”
光的破碎,血的满溢,在寂静处喧嚣起炸响。
新一轮更加疯狂的劲气爆发出来。
然而在大部分时间内,这种会让人遍体鳞伤的激斗并没有观赏者,而我们之所以去拼尽一切也不是为了得到人们的赞赏,而是为了贯彻自己独一无二的执念。
村外围的阔叶林里,叶片在风中摇曳着,相互挤成一片,随风而舞,随风而歌,不被人间的苦乐左右,悠然的快乐着。
秋时走在风中,背负着手臂麻木的痛苦,以及,精神上某种更折磨人的负担。
白一拖着身子倒在草堆里,即便他已经无数次咒骂过自己的无能,可是,站起来的他还是接二连三的倒下,他没能移动多长的距离。这无疑是对他个人意志的一种背叛,又一次精疲力竭的埋在泥土地上,白一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无能为力呢。
无论他之前幻想着自己会在伤痛之中多么悲愤的站起,但那幻梦终将会使他倒地不起。迷迷糊糊中,白一的眼眸里开始溢出那毫无意义的泪水。
“喂,家伙。”似乎传来了一个声音,一个同样疲惫,却又在绝境中暗含了一丝希冀的声音。
狮子狙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爬了过来,胸口剧烈的起伏,他那满脸的污泥昭示着他那不幸而狼狈的处境。
“喂,白一。”偏偏在那满是污泥的脸上,有一种仿佛要将一切的不幸都逼退的炽热眼神,一种狂乱的执着。
白一慢慢的扭过头来,同样是泥污满面,一个是眼中存着火,一个是眼中酿着泉,但那泉水很快就像汽油一样被火点燃了。
“如果就这么躺着的话,怕是什么也守护不了对吧。”狮子狙艰难的背靠在一棵粗大的树干上,伤痕处留着血。
狮子狙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抛给了白一。
散发着绿色荧光的小东西被抛到了白一面前,那是一块如玻璃般透明却又散发着温热的原始,内里镶刻的魔法阵演绎着微光,一种安宁的祥和感扑面而来。
那是一块恢复原石,石体本身是一种魔法阵的固定架,粉碎后便能触发,是一种少见的消耗品。而同样相对的,这种恢复周期结束后也会使身体陷入一种极度的枯竭。
白一望着他,像这种昂贵的原石,恐怕是连他自己都舍不得用的东西。
狮子狙别过头去,那复杂的眼神中既有对曾经伙伴生活的留恋,也有着对已故的木然老师傅的憧憬;既有着对灼夏叫板时自己未能第一个站出的悔恨,也有着对自己伙伴的认可与信任。
他的给予也许并不是帮助,更像是一种惭愧的弥补。
白一掐碎了原石,一种力量的奔腾感从掌中涌现,淡绿色的光团哺育着他,能量又开始像海洋一般盈满了。
看着柔光里的白一,狮子狙倒在树根上,无力的用手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任凭脑海里的混沌迫使他开始贪婪的回忆着曾经,一行人在木然老头的教导下舞棍的画面层层不息,那干裂的嘴唇微动:“尽情挥舞吧!尽情疯狂吧!一定,一定要把我们的故园夺回来!”
风涌而起,风散则息;欲竭则抑,欲盛则迷。
白一看了一眼狮子狙,又看了一眼秋时离开的方向,眼中凌冽出一股刀锋,说到:“啊,一言为定,夺回我们的家园!”
白一拔地而起,身影如流光般在茂密的黑林里驰骋,在黑暗里张驰,如同剑刃般收割着烈风,是愤怒,是刚勇,是炽烈,是疯狂。他如一团燃烧着神圣的狂火,掠过充斥着不幸与哀鸣的人间,轰轰烈烈的高扬着自己的意志。
“厚土棍————结!”如电如风,白一疾驰而去!
——“恢复原石”
“不是魔法创造了万物,而是万物创造了魔法。”先民们这样说,在当时“创造万物”的时代背景下,一群没有门派的魔法师聚集在一起反时代而行,他们提出了与“前进”相反的口号——“回归”,他们不奢求用魔法去创造一切,但他们希望让一切创造出魔法。
“能创造出魔法的石头”,这是他们第一次发明出原石时的戏称,而“恢复”只是其中的一种,原石是一种承载魔法的器皿,它只是起固定镶刻魔法的作用。同时,这群钻研“回归”之理的魔法师还找到了一种更容易融入石头里的魔法构成序列,这就是最早的镶刻式魔法阵的由来。
第十一章:恢复原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