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体,发出的亮度也渐趋黯淡,那扭曲着的河水也似乎在倾诉着生活的苦涩与疲惫。
比起追逐河面上的光点,他们开始费心去应付河水下的波澜,他们还会去教训那些还在逐光的孩子们说:“别做白日梦了,幻想生活会让你溺水而亡的。”
但是她的声音要比那些看似睿智的声音要好听的多。
“还不是因为你蔡晓茜,让你穿的这么暴露,难怪别人会认为我们好欺负。“带着那种上位的语气,身为姐姐的蔡晓婻说话到,声音里带着那种身为姐姐的担当感。
下意识的紧了紧裙边,蔡晓茜稍显羞涩的回答:“才不是呢,姐姐你才是呢,一天到晚穿长袖,这么保守才不会嫁出去呢。”
“啊哈?要是光靠暴露就能谈恋爱的话那人们岂不是都不穿衣服约会了吗?要动动这里,除了诱惑,还要试着去掌控。”蔡晓婻轻轻弹了弹妹妹的脑袋,接着便上路了。
虽然姐姐被妹妹指责保守,但听这说话的口气倒是毫无保留,透着一种无拘束的泼辣性格。
当然,泼辣不代表无礼,不是指可以粗声骂街的那种野蛮,泼辣有的是一股信心十足的自由风范。
“那再见了,坏人先生。”两个人的声音像风一样远去了。
“啪!”绝对粒子压缩成风对向爆出,木板被炸裂出去,烛风一个跟头栽到地上。虽然有些郁闷,不过,还好啦,误会自己的不是什么粗暴的猎人大叔。
你想啊,如果是妹子误会了自己的话,她们肯定会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的话她们就会在立场上变的不坚定,也就是有机可乘,这时候趁机谋取一下小小的赔偿,这种机率。烛风一耳光把这些不知哪儿来的鬼念头扇出去。
人总归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即便视线会止步于裙边,但是思想会吗?
站起来拍拍衣服,把那些污秽之物从身上赶走。烛风大概是明白了,刚刚那个小偷偷了东西后被发现了,然后是一直逃命,紧接着眼看自己跑不了了,就把东西扔给了烛风,嫁祸别人然后自己溜走。
真是恶趣味的栽赃。
烛风继续追逐着风的细腻在林中前行,他能看到远处的一抹高耸了,像是一块从遥远的宇宙坠落下来的顽石,又仿佛盘古枯死的手臂,这座山给人一种极力向上争取着什么的感觉,山刃斜上突刺,如一柄斜砍在地面里的战斧,给人以冷峻的寒意。
当然最美的还是那覆盖在石青色山体上的雪衣,几乎是蔓延到了山脚下,像一个倒满了啤酒一样的杯子,从头到脚被气沫吞掉了。
“这个高度会有雪?”烛风心想,这山顶多有五百米高,为什么这雪这么旺盛?还是说是固定气候的缘故。还有,为什么这些雪没有反射出亮光?比起雪,这更像满山的白色气沫。
突然,又一阵同样急切的嘈杂传了过来,还是那个黑衣人,这次是从别的方向,还是那种听起来就像办了坏事儿还心里没底的那种声音。
“仁兄靠你了!”他还是扔过来一样硬邦邦的东西,东西还是打在了烛风的胸膛上,定眼一看居然还是那块冻冰结晶。
于是下一秒,还是同样轻巧的声音和倩影出现,还是同样一声轻呵,钢铁牢笼般的木板夹子还是捆住了同一个人。
“哼,小偷先生还真是坏的彻底呢,你怎么能连续对一个东西偷两次呢。”还是蔡晓茜清脆而不黏腻的声音,这一次稍稍夹带了一份略显可爱的怒意。
烛风郁闷的憋在木桶里不说话,其实是因为想说的话太多了。
“还真是不知变通的直男贼呢,连续对同一个女生进行两次失败的自我表现,难怪会被讨厌的吧。”蔡晓婻抽了抽手里的鞭子,一个轻挑把结晶卷回手心,转身说到:“没工夫陪这个笨手笨脚的家伙闲聊了,这次我来拿,赶快走吧,免得他再来找麻烦。”
两人闪身迅速消失在了林中。
——“板木先生”
蔡晓茜手里的人偶,但不是布娃娃,而是一个被附魔了的木偶,其内在的魔法阵是聚能的来源,这就像被刻上了魔法阵的狂躁者一样。
板木是当地山神的名字,当然只是小范围信仰的神明,是靠山的人民群体之间信奉的神明。每到重大节日时村民们就会对板木神进行祭祀,以求来年的风调雨顺。当然,猎人们也会定期向板木神纳贡,以求他们在森林里能够得到山神更多的施舍,同时也祈求神明的保佑。
至于为什么蔡晓茜会把魔法阵镶刻在一个木偶里,因为,那是她爸爸亲手为她制作的。自从蔡晓茜的爸爸失踪以后,她就一直保留着这个木偶,她坚信自己的父亲会一直用另一种方式守候着自己,一直,一直……因此,她总会在某个孤独的雨夜里从这个木偶上看到父亲的影子,父亲的笑脸,父亲的肩膀,父亲的温柔……
陪陪我好吗,板木先生……
雨水滑过玻璃,泪水滑过脸颊……
第十九章:木板夹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