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的坚韧。嘛,世界总会是留给年轻人的,万物循环,有始有终。
新的载入,旧的逐出。
作为一个大陆上数一数二的剑士,丽兹能够把自己的剑术演绎到此种高度,也必然对所谓的人生真理窥见了一二,此时此刻她并不会因自己的失败感慨自己大不如前风光不在,无论我们在意识深处对即将到来的审判有多么厌恶,即便是反抗,即便是摧毁,人的存在最终都是要让步于世界的意志。所以,活的越久的人越是懂得这种让步,在时代交接的临界,固执并不会让时光的剥蚀有丝毫减轻。
活的意义就在于活,而征服和追逐却不在这个意义的范畴之内,即便有也是人为强加的。
但是年轻人不会屈从于这种让步,所以他们在某些事上做的肯定不够好,知识取代不了经验,但也正是因为他们的莽撞,所以他们才能有新的开拓,所以他们才能有新的未来。
因为不屈从,所以流血;因为不让步,所以磕绊,虽然那些磕绊过来的人对他们也是对曾经的自己深感不满,但这种结缔却是生存的必要,他们必须竭尽全力去触碰,然后才会在路途的尽头眺望自己纵横交错的脚印时感到欣慰。
汝等必先攀登,然后才是俯瞰。
“远航啊远航,人是要离开没有天堂的故乡,然后才能到达没有故乡的天堂。”丽兹唱这两句是在歌颂追逐歌颂远航,但歌声同样唱出了人们因现实而实现又会因现实而失真的必然结局,但是这股后来的余韵就需要闯荡者自己去体会了吧。
卡龙和大家一同拥抱在了一起。
机关塔内,烛风用充满爆破力的一击打出了完美的伤害,即便是展现了凤凰姿态的玉姬在人的力量的进攻下也崩然破碎,那满天飘落的蓝色火焰如同寒冬里美丽的雪,轻飘飘的如同一个个刚睡醒的精灵一般炫舞在空中,洒落在大地。
任何事物的凋零总会透露出一股别样的美,这种美因为无法被继续占有从而有了种遥远的尊贵感,这就好比攀登之后的俯瞰,因远方的无法触及而心生崇拜。
烛风在原地喘着粗气,使用脉冲环带来的巨大反震让他的肩膀有股错了位一般的疼痛,而此时烛风的整个右臂也是一种半麻木的状态,但是这个时候依然要保持微笑。痛苦同样是满载的一种。
人总要有所尝试,要不然将来连后悔的资格都没有了。
这满天飘散的螺旋炎头像是一种纯美的胜利宣告,又如同步入一座美妙的殿堂,没错,烛风联想到了婚礼的殿堂,这或许就是创作者的向往之处,当然也是遗憾之处。人生可能不会完满,但至少我们曾经爱过。
机关塔重新开始了巨响,底部的托盘开始缓缓的上升,烛风与女傀儡逐步像高高的塔顶上升,啊,看见天空了呢。经过黑暗的种种洗礼,原本看的厌烦了的天空都变得生动可爱了许多,啊不,说错了,如果天空是无限高远的话,那天空是百看不厌的。
“你成功了呢勇敢者,经历此般艰辛,历经种种考研,为了追逐蓝天,为了追逐星辰,你将一切的困难都填平了呢。”创造者的声音再度响起,烛风仍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他也明白对方是不会告诉自己的。
“但是,这并不值得欣喜,因为你要明白,这座塔的存在只不过是大千世界里的沧海一粟,而我的意志也只不过是这个世界所要传达的无数意志里的其中一种,塔诞生在了这儿,也是被禁锢在了这儿,被封印在了这儿,可是人们却不能只为了过去而止步,尽管未来或许有更多的苦难和折磨,这些痛苦甚至会扭曲我们当初纯真过的梦,但这种你所能感受到的痛苦又恰恰是我们真实活过的证明。”
——“最强女剑士”
丽兹的母亲从小就教育女儿不应该去学男孩子一样做什么剑士,在当初那个充满性别歧视的年代,人们总是抱着那种女人只能看家守户的陈旧观念,再加上丽兹天生就有一副好容貌,所以她母亲教育她的都是如何去运用自己的姿容去虏获权力,而不是通过剑去争夺自由。
但丽兹没有听从母亲的教诲,她觉得传统的打破才是人类迈向新时代的最好证据,丽兹向她母亲争辩正是因为女性在某些身体构造方面输过了男性,她们因为弱小了所以才被看低了几千年,她们因为弱小而被奴役,被压迫,被欺凌,从而导致她们当初甚至连自己的爱情都没办法选择。但是流泪是没有用的,但是悲伤是没有用的,她们被看扁了多少个世纪而从未想过反抗,但是现在是时候了。
“如果当时谁还施展他们所谓男人的傲慢去逼迫我们接受我们不愿意做的事情,那我们定会拿起武器砍下他们的狗头好让他们看看谁才是他们的亲妈。”这是当时女权运动时很有号召力的一句话,而丽兹也是受当时这股精神的感染从而走向了剑士的道路。
如果一个剑士拥有女性的仁慈,而同时又具有男性的果敢,那么她就会很有魅力,而魅力会为人带来追逐者崇拜者和信仰者,魅力带来了团结,团结带来了强大。
尽管在独臂之后丽兹再也担不起最强女剑士这个名号,但倘若她再次在人群中站立,依然会有无数志同道合的人为她死心塌地,强大不只是一种程度,强大同样是一种信仰。
所以,之所以丽兹多年以来始终挂着最强的名号,不光是因为她本身难以超越的剑术,更是因为她本身有是一名带领当时的一匹女性从不平等中走向平等的精神领袖,温柔而强大,她总是给人一种非凡的号召力,她用事实向人们证明,无论面对怎样的不幸,我们始终要有重新拿起剑刃的勇气。
第五十一章:最终比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