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齐玠享受过真正的父爱。
他被保护的很好。
凉妃多年前香消玉殒,皇上怜爱幼子失去亲娘,不管他如何顽劣,皇上都只睁一只眼闭一只。大不了,说他两句。
当年太子遭难,三皇兄被册为太子,兄弟们私下说父皇偏心。太子之位本应是嫡长子的,可嫡长子没了,这位置应当由众兄弟公平竞争。
可是,齐光却清楚的明白,父皇真正偏心的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凉妃的孩子齐玠。他顽劣,成天闯祸,令人头疼。为此,皇上封了他一个闲散王,表面上是嫌他闹腾,撵他出宫建府自己折腾去。实质上,英明的父皇用这种方法把他推离了争权夺位的漩涡。
以前齐光并不喜欢这个幼弟,可是为了让父皇多看自己两眼,小小年纪的他使了点手段让这个皮猴儿一样的弟弟黏上了自己。
是的,从那之后,他沾了九弟的光,他比其他兄弟多分了一些父爱。
齐光看着九弟脑后晃荡的小辫子,有时候他甚至羡慕他,“以后要一起上路,多了解些总没坏处。”
牡丹摘了两大片荷叶,一片装了清凌凌的河水,一片盛着果子。回来的时候,脸色如常。她把装水的荷叶递到齐光面前,“五公子忙了这么久,你先喝点水吧。那边有大片的荷叶,我再去摘两片盛水。”
齐光没有立马就接,她递过来的是左手那个印记,也是在左手。
九王去接果子吃,齐光说,“谢谢。”
可是,当他接过那只荷叶水碗时,不慎失手将满满的水打翻在牡丹的胳膊上,湿了她半条大袖。
“啊小心。”
齐光面上懊恼,“不好意思,我替你擦擦。”说着就要伸手过来,但他还未触及牡丹的手腕,红突然从袖子里蹿了出来,高昂着头,“嘶嘶”
将他的手逼退。
齐光蹙眉,这蛇
牡丹忙解释道,“别怕别怕,它只是受了点惊。昨夜里雨太大了,把它淋着了。现在见了水就发脾气。方才在河边也这样的。”
红高昂着头,守在她袖口,就像守护什么重要的东西,闲人一律不准靠近。
齐光内心翻腾,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的笑了下,“没事。你自己处理下吧。不过,你一个姑娘家,身上养一条蛇,很神奇。”
牡丹把红放到脖子上,右手拧着湿漉漉的左袖。与他回话的时候又是那样,不看人,眼睫微颤,有些许的不自然,“呵呵,我喜好有些特殊吧。”
衣袖始终遮盖在手臂上,齐光未能再看一次那枚奇怪的印记。
倒是那条蛇,红色部分又变得发亮,齐光好奇,“我只要碰你它就会攻击吗?”
牡丹摇头,“平常不会,上次咬了令弟,主要是小九的动作在它看来是在攻击我。蛇的天性,您别介意。”
“这么护主的灵蛇,闻所未闻。”
牡丹笑得有些腼腆,“当然要护主啊,不然以后谁管它吃喝?”
齐光明知是她的瞎话,却还是捧场的嗯了声,“鱼好了,先吃东西吧。”
烤鱼很香。
红盘在牡丹的脖子上,九王老早就对它好奇,歪着身子过去,既想仔细看它又不敢凑太近。这个小东西,居然也扭过头来看他。
九王有个问题憋了很久了,“阿花,你这蛇不是有毒吗?怎么还会解毒呢?”
牡丹啃着外焦里嫩的鱼肉,随意说道,“以毒攻毒听说过吗?”
九王张着嘴,“那万一攻不了呢?”
牡丹:“那没办法,受着呗。”
九王差点跳起来,“哇——救人全靠运气,你庸医啊!”想想自己上回中了蛇毒,要是自己运气不好,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你你你太可怕了!”
“放心吧,你好好的站这儿呢。”
齐光看出来了,越想问她点什么,她嘴里就越没有真话。
他蹙眉,“牡丹姑娘去北方做什么?”
她说,“找人。”
齐光追问,“亲人?”
她冲他一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或许找不到。”
“找不到怎么办?”
找不到啊?她看着远方的青草绿野,如果找不到,自己可能会死吧。
九王倒是急了,“找谁呀这么麻烦?你说说是谁,等我回家,立马给你找着。”
牡丹噗嗤一笑,“小九你对我这么好,我以后舍不得离开你怎么办?”
九王忽然红了脸,推她一把,“走开啊你,不害臊!”
牡丹捂着嘴吃吃的笑,齐光却心有所思。
7.去北方干什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