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千钧一发之际,牡丹竟与它几乎同时动作。齐光被牡丹刹那间推开,撞到了桌子上,踢翻了长凳。众人惊呼之时,齐光听见小九吼了一声,“阿花!”
等齐光反应过来的时候,赖皮蛇已经挣扎在地,长长的蛇身扭成了麻花,在地上痛苦的翻滚。定睛一看,大长虫的脊骨三寸处缠了一条半红的小蛇,狠狠地咬住它不松口。
大蛇在地上痛苦的挣扎,扭着长身撞上了柜台,将看热闹的人们唬地往后狠狠退了一大步。渐渐的,它没了力气,没了动静。
红狰狞着蛇脸:小东西,你跑啊!你他妈再跑啊!老子让你知道谁才是大魔王!
齐光赶紧把地上的牡丹扶起来,声音里有些急切,“咬到没有?”他又欠了牡丹一条命。
牡丹面带痛苦,仍摇着头说不要紧。
这时候他才发现这个女孩手真凉,不仅手凉,就连他方才不小心碰到的其他地方的皮肤都凉。是那种没有温度的凉。和昨日生病的时候差不多。
牡丹赶紧抽回手,“我没事。”
齐光这才发现她手上有两个血洞,显然是中了蛇毒。
红从赖皮蛇身上下来,仿佛有感应似的,眨眼的功夫就缠上了牡丹的手,两颗尖尖的毒牙快狠准地扎进了她被咬的两个血洞里。
围观的人既好奇又害怕,嚷着神奇。
红吸了蛇毒,爬上她的脖颈,盘着不动了。小九蹲在她面前,娃娃脸上满是心疼,“疼不疼啊阿花?小九哥哥给你吹吹啊。”说着鼓起腮帮子帮她吹吹手。
齐光让九王起开,将牡丹从地上扶起来,“起来走走看,有没有摔哪儿?”
她走了两步,说放心吧,没有摔到。脸上云淡风轻,实际身体里疼痛难忍。她是不能受伤不能生病的,一旦伤了病了,元气会比常人损失的严重。
她的脸色是掩不住的难看,站了没一会儿,人就开始摇晃,眼神都有些涣散了。齐光一见不好,立马抱起来,将她送上楼,“九弟,喊大夫来!”
九王哪知道大夫在哪儿,拍着桌子吼掌柜的,“愣着干什么,叫大夫啊!”
掌柜的这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哦哦,好的马上!”
齐光发现她的身体似乎不怎么好,之前生病大夫说没见过她这样的通体冰凉的,现在抱在怀里,隔着布料他都能感受到她身体里蹿出来的凉气。
齐光是王爷,权谋军政他可以得心应手,可眼前这种完全是他不曾接触过的,他晃着怀里的牡丹,怕她一睡不醒,“牡丹听得到我说话吗?牡丹?!”
她睁睁眼,看着他露出点微笑,“放心吧,我死不了睡会儿就好。”
齐光眉头紧蹙,抱着她一脚踢开房门。往常,公主们有个头疼脑热都会含着眼泪喊难受,身边一堆人围着、哄着,生怕有个好歹。就连齐玠生了病也能嚷得天下皆知,父皇必得派御医守着他。
可是看看她,平静的惊人,只说自己死不了,睡会儿就好。她究竟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长大的?没人疼没人爱的姑娘也不过如此了。
察觉到她在发抖,浑身冰冰凉,齐光一把扯过被子,给她盖了一层不够,喊掌柜的抱了新的来。
大夫还没到,这时候也顾不得男女之大防,他直接脱掉衣裳躺进去抱着她。
男人身上火力旺盛,热烘烘的身体一贴上她的身体被瞬间被冰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还需要什么?你说出来,我帮你。”
她迷迷糊糊的摇头,嘴唇泛白,喃喃道,“不用,睡会儿睡会儿就好。”
小九提着一壶热水从外面跑进来,一见他们这样,登时瞪大了眼睛,“你们”
齐光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出去。”
抱着她就好像是抱着一块冰块,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的人渐渐停止了打摆子,似乎连呼吸都没有了,齐光心头微动,闪过一个念头。抬手便去抓她的手腕,能够隐隐的感觉到脉象。
齐光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将她往怀里抱了抱,下巴搁在牡丹的头顶。活了二十多年,头一回以这样的方式照顾一个姑娘家,还是个很奇怪的不知来历的姑娘。
罢了,她救了自己两回,算是回报她吧。
大夫来的时候,她早已经熟睡了。身体的温度不知道是她自己回暖了,还是齐光的功劳。大夫切脉之后,说是除了体虚,没什么大的毛病。
九王直接瞪眼,心说你逗我?她刚刚要死不活的,你告诉我她没毛病?你会不会看?不会看就回家养猪!
不过这话他没能说出来,因为齐光给他使了个眼色。
大夫开了滋补的方子,嘱咐静养就离开了。
大夫走后,房间里就剩齐光和九王清醒的两兄弟。可是九王特别别扭,梗着脖子也不知道到底几个意思,到底还是他自己忍不住了,“五五哥,你们俩刚刚”
齐光知道他要说什么,“九弟,我和景葳什么事都没有,明白了?”
可是九王却生气了,“不明白。”努着嘴,甩着脑后的小辫子气哄哄的出了牡丹的房门。
暮色迫近时,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儿,女子、毒蛇、蛇伤人,三者结合的流言传遍了小城。
流言四起:
“她是外地人,听说前两天来的。她一到我们这里,蛇就出现了,就有人被咬了。”
“为什么只有她能解毒?为什么只有她身上的蛇能解毒?”
“这些蛇说不定就是她养的!”
“为什么她养蛇咬人又救人?这说不通对不对?我听说呀,南边有个地方,他们专门搞这些歪门邪道,养蛇练邪术。说不定,这女人是在做试炼。”
谣言是从哪里来的,没人说的清,大家都这么传。
16.客栈变蛇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