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牡丹在袖中点了点手指，她好像窥破了小九的什么心思，“五哥不在，要不，你们坐下喝喝茶，慢慢说？”
坐在亭中的时候，景葳一手支头，眼睛盯在牡丹身上。今天的小九像个花瓶，特别安静，就是脸色很奇怪。
牡丹被景葳盯得不自在，“我有什么不对劲？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景葳等的就是这句话，“你是齐光的什么人？”
能直接喊齐光名字的恐怕没有几个人，凡是能这样称呼他的人，想必关系也很密切。牡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
小九扯扯景葳的袖口，分明是个混世魔王，这会儿偏像个小媳妇，说话也是轻声细语，“你这样问有点失礼了啊。”
景葳弹走他的五指，低声道，“乖，姐姐打探敌情呢。”
牡丹尚未张口，便听见景葳说，“你喜欢他？还是他喜欢你？”
牡丹坐直了身子，只觉这姑娘坦率，“都是。”
“都是？”景葳有些失望地垂下头，“噩耗，一天之内失恋两次。”
牡丹嘴角微抽，什么叫一天之内失恋两次
小九脸色有些臭，“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谁叫你要问两遍。”说着，竟然还把景葳因为伤心而垂下的脑袋拨到自己肩头，嘟囔道，“除了五哥，还有别的好男人啊，又不是没有了。哭吧，我又不会笑话你。”
牡丹看看小九那红彤彤的脸，他明明心里高兴得不行好嘛！
所以，这位景葳姑娘真的是齐光的爱慕者自己的情敌。
齐光直到晚间才回，她等到他的时候，他披一身月光而来。脸上是难掩的疲倦。
牡丹没有说小九和景葳来过，她迎着齐光，“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她从殿内迎出来，出声的一瞬间，齐光有些恍惚。以往他习惯了一个人吃一个人睡，除了府中的仆人，不论回来的多晚也不会有谁留一盏灯等着他。
可是，今天有个姑娘为他留了一盏灯。
牡丹见他不说话，以为今日入皇宫遇到了不太好的事，她没有什么能力帮忙，只是牵着他的手，“五哥，饭菜还在温着，你要不要吃一些。”
回应她的是齐光突如其来的拥抱。
这一抱，时间有些长。长到牡丹以为齐光靠在她的肩上睡着了。
齐光收了手手臂的力道，“牡丹皇父他昏迷很久了。从小我就羡慕九弟，嫉妒九弟，因为皇父的心里眼里都是他。而我想要父亲的关爱，必须努力地读书、习武，求得皇父的关注。有一段时间我是怨他的，一样都是儿子，为什么要厚此薄彼。”
牡丹微怔，她似乎明白今日的齐光为什么疲惫不堪。脚尖上前，张开的双臂，紧紧地拥住齐光的腰身，“嗯。那现在呢？”
他说，“现在，看到他闭眼躺在那张偌大的龙床上，一个人孤零零地。他老了，无力了，不再是记忆中高大的父亲。突然就什么都不怨了。”
牡丹拍拍他，她虽然没有父母，但是她懂那种渴望得到关注的心情。只是她不曾想过，看起来无所不能的齐光也会像她一样孤独过，渴望过。
心贴近了，“他是帝王，可能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吧。但他一定看得到你的好，他为你骄傲着呢。你是不是担心什么？”
齐光埋进牡丹的颈窝，“皇父的龙体向来很健康，他突然这样，怕是人为。”
她抬头，“中毒？”
齐光眉色凛然，“嗯，御医只说积劳成疾，我却是不信。你随我入宫一趟。”
“好。”
45.金镶翠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