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桥的出现对中阴王来说无疑是一份天降的惊喜。中阴王在诸皇子中排行第六,他有御极之心,却奈何前有太子,后有五王。论才能,中阴王自认不输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人,他输给他们的只是年岁,只是因为他既非嫡出又不得皇父喜爱。
金桥入了这京都。先前为了让自己看上去吃尽苦头,落魄潦倒,故意将身上的银钱扔在了半路上。本来他是不远不近的跟着牡丹,谁知道跟丢了。如今,他真是吃了口头了。堂堂的金家少爷沦落到要吃霸王餐的地步。
京都人落在他身上的一脚一拳,他都清楚地承受着。
一阵拳脚雷雨过后,酒家终于放过了他。金桥的眼睛肿了,模糊地看见自己身边围了一圈人,对他指指点点。
叫花子,这种人活该
有小孩儿拿小石子丢他,打在他的眉心。金桥躺在地上,闷哼一声。他觉得疼,眉心疼,眼睛疼,浑身都疼,他已经分不清哪里受了伤,但唯独知道自己哪里最疼——心里。
年轻男子的侧脸贴在地面上,青肿的脸颊混着血迹沾满了泥土,瞧热闹的人只看到他的嘴唇蠕动,却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呼吸将地面的尘土喷洒起来,他喃喃道,“牡丹牡丹”
牡丹不要他了,她被别的男人拐走了。
炙热的太阳烤着大地,行人难受,受伤的人更难过。就在金桥基金昏厥的时候,头顶投下一片阴影。
他极缓极慢地掀开眼皮,那人背光,入眼黑漆漆一片。
他只听见那人问他,“你叫金桥?”
小九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的人最容易喝醉。从酒楼里出来的时候,走起路来花枝乱颤,牡丹只得搀着他。将要迈出门槛,与人撞了一下,力道不算重,但足以引起双方的注意。
牡丹才要说声抱歉,对面那人却抢先开口,“惊了姑娘,实属不应当,是在下莽撞了。”
本就不是多严重的事,更何况她还搀扶着一个张牙舞爪的醉鬼,“无妨。”说着,拉着小九让了让路,“公子先过。”
那人倒也不与她客气,同样地扶着自己的朋友入了酒楼。
牡丹没有盯着人瞧的习惯,当然这也是她从小的生活经历造成的。是以她连对面的男人长什么模样都没有看清。
将小九扶上了马车,马车一路往安南王府的方向驶去。
方才的男人,叫做良伽傲,生就一双刀刻的单眼皮,眼白犹多。自下往上斜眼瞧人时,目光里有一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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