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尽,玉菊落,
半是残蕊半是醉。
昔年纷乱,今朝纷扰,
半生缘,怎堪念?
惜园有梦应叹惜缘。
小篱园外花丛绕,梨木柴扉半掩开,半色繁景遮不住,怡园流景如梦来。
看着门口的“惜园”二字,新月不由驻足观望,思绪悠远。
曾经,她就是在金玉关外修建了一个雅致的园子,取名为“惜园”,惜园惜园,那时惜的是景,现在惜的是人,此惜园乃惜缘,何故惜园,意在惜才!
锦瑟刚要踏进惜园,玉无心又横臂阻挡,一脸认真的对着锦瑟,“我王兄说过,闲杂人等不得擅闯惜园,违令者重罚”!玉无心就是看不惯锦瑟,就知道在父王母后面前装贤良淑德,卖弄文采,暗地里却很虚伪,表里不一。
锦瑟皱眉,玉无心老是看不惯她处处为难她,她总有一天会将她踩在脚下的,锦瑟邪恶得想着。
“锦瑟姐姐难道要违抗哥哥的命令,就不怕哥哥责怪吗,哥哥明明不让人进去,说里面有危险的机关,你却偏偏拉嫂子进去,到底有何居心?”玉无殇咄咄逼人,寸步不让锦瑟。
“无心妹妹怎么会这么想呢,姐姐也是一片好心呀,上次世子带锦瑟进去的时候什么危险都没有,这次只不过想带世子妃进去看看而已,妹妹怎么这般说姐姐呢,再说了,世子妃怎么会是闲杂人呢,如果说世子妃是闲杂人,那岂不是说现在德尔世子妃不配当世子妃么。”
锦瑟说着双眸泛红,玉手撰着秀娟帕,委屈得下一刻便梨花泣雨似的,要多可怜就多可怜,俨然是一副被欺负的模样。
倒是玉无心,瞪着锦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她可没有说现在的世子妃不配当世子妃的,锦瑟可真是牙尖嘴利,她连辩解的说辞都没有。
“倒是无心妹妹,一直阻拦着姐姐到底何意,难道姐姐会害了世子妃不成?”
无心气得不知如何说好,转头对新月一脸紧张道,“嫂子,我没有恶意,只是我怕里面有危险”,玉无心脸红红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可不想新月对她有何误会。
新月笑笑,上去牵起玉无心的小手安慰道,“我知道,不用紧张,郡主也是一片好意呐,这园子我也倒想看看有什么别致的东西呢,既然郡主说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们就不必紧张了,好啦,进去”。
无心听话地点点头,又瞪了一眼锦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特别喜欢这个嫂子。
三人便一起进了惜园。
步入惜园,新月不像无心和锦瑟一样赞叹,而是震惊了,但是表面还是一脸平静,惜园的一景一物深深映入眼帘,双眼微涩,极力抑制欲流而出的泪水,不是害怕,是惊喜,是感动。
惜园,就像隐世雅居,淡淡的花草,淡淡的花香,淡淡的情意,淡淡的蔓延。
青石板小桥十五六阶,落满了金盏菊的花瓣,一直延绵到另一个曲径通幽处。桥下清水细细流,水底的鹅卵石大大小小,斑驳了流水。垂杨柳,小池塘,独笼一帘风月笑。
小楼亭台,一把绿绮琴,一局未下完的棋。花木幽韵,敛了一色窗扉。
新月不由的想到曾经她说过的,“小楼亭台花木香,小池青柳拌清风,斑斑驳驳水,曲曲幽幽径,春有百花秋望月思,夏有芙蕖冬听雪眠,闲来挥袖抚琴,晚来花亭对弈,阅百经,熏盏菊,独坐一帘风月闲,煮一壶乱世佳酿,孰敢对饮”?
新月走过石桌,拿起小壶侧边的酒杯,纷乱的思绪渐渐平静下来,“原来,你知道,这一壶乱世佳酿,你是要陪我饮下吗?‘孰敢对饮?天下之大,唯有你敢,也唯有你,才配得上”,新月不禁鼻子酸酸的,紧紧握着酒杯独自呢喃。
新月现在才明白,原来,他一直像她注意他一样在注意着她,原来,她并不孤独的,从不,只是不知道而已。
锦瑟经过新月身边,不经意的说,“世子爷的这个园子应该是为某位深爱的女子所修建的,我想那位女子应该是倾国倾城的,是绝世无双,无人所比拟的”。
锦瑟的声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语,但是无双听到
今朝惜园叹惜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