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决绝,做最后一搏。
“哦”,玉无殇倒是有点兴致,看了看低着头不明表情的新月,轻蔑地说,“世子妃当然能弹得了这朱雀琴,你说是,世子妃”。
玉无殇饶有趣味的在新月耳边又加了一句,声音小得只有新月能听得见,“如果世子妃今天能弹得了这朱雀琴,本世子就把琴送与你,如何,一曲换一琴,很值得的”。
玉无殇一个小小亲密举动,看在锦瑟眼里,又是一阵绞心之痛,她此时的狼狈他没有一丝怜爱之心,都是因为那个女人,迷惑了他,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玉无殇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新月暗自咬牙,好一个玉无殇,竟然摆她一道,拿朱雀琴来逼她选择,朱雀琴是她的最爱,弹琴,意味着她可以拿回朱雀琴,玉无殇便能肯定她跟忆惜有关,不弹,则失琴丢面子。
玉无殇很得意,仿佛算准了新月会弹得了朱雀琴,的确,如果真是忆惜,她肯定弹的。
“本妃自然能弹得动着朱雀琴。”新月淡笑,妩媚优雅,刹那群芳失色,但是笑意不达冰冷的眼角,她要拿回朱雀琴,朱雀琴是她的命根子,现在不拿回来,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再者,他日御琴指挥千军万马不能没有朱雀琴!
新月气定神闲的拨动琴弦,指尖轻挑,琴音划空流出,一曲《行战令》雄浑壮阔若涛水一般由指间倾泻而出,刹那间,有如千军万马在咆哮嘶鸣,奔腾的江水冲断山脉,石破天惊,气势磅礴,一泻万里,直奔天际;琴指一转,稍微低沉,顿时遮天蔽日,黄沙漫天,烈风刺骨,人仰马翻,惊天地,泣鬼神;琴音沉沉,仿佛遍野哀鸿,白骨没草,血流成河,荒城悲凉,断壁残垣,寒鸦萧瑟;琴声极剧一转,一洗方才的低沉悲凉,境界一下子便开阔了,比原先更加雄浑壮阔,刀光剑影下雄兵伟烈,过五关,破六阵,势如破竹,谁也抵挡不了胜利的来临,眼前是光明的,是希望的重点!
在场的众人都被这极具震撼力的琴音收服,竖起耳朵听得如痴如醉惊心动魄,又惊又奇,简直千载难得的奇曲啊,弹得这般波澜壮阔还真是千载难见呐!
玉无殇紧紧盯着新月,今晚确实是被震撼了,此等高深的琴艺,天下只有一人,便是忆惜,那气势宏伟的场面,豪情万丈,雄伟大志,确实与忆惜以琴指挥兵马的场面非常相像,他可以肯定,她便是忆惜了!
一曲罢,殿内静然,无人敢出声,怕破坏了这绝妙的氛围,过了一会,群臣纷纷称颂,对新月弹得曲子赞不绝口。
锦瑟由震撼到气愤再变成心如死灰,意识到自己已经败了,毫无颜面,心灰意冷,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众人的目光都在新月身上,没有人发现也没有人注意锦瑟面如死灰的离开了。
新月抱起朱雀琴,示意香儿把它收起来,新月不介意玉无殇知道她是谁,反正早晚会知道的。
“好好好,云儿此曲甚妙啊,没想到你琴技如此之高啊,倒是令父王震惊了一番啊,哈哈。”
青玉王对新月另眼相看,不禁连连称赞,王后也眉开眼笑地夸起新月来。还有众多大臣,此时也连连称颂起新月来。
成功的人往往都是备受瞩目和称赞的,而失败的人却没有人去留意,遗忘在失意的角落独自忧伤。
“谢父王母后和众臣的夸奖,新月万分荣幸”。
新月回到座位,不小心碰倒桌上的佳肴,脏了衣裙,借口清换衣裙带着香儿离开了宴会,不让玉无殇跟着,出了大殿又打发香儿拿琴先回了世子府,自己则偷偷潜到了锦芳阁。
锦芳阁,新月小心翼翼地绕过几个死阵,偷偷进入锦芳阁的密室,七拐八弯,避免触碰到机关,但是锦芳阁各处机关都是由名师设计打造的,更有上古奇阵重叠排列其间,想要进入藏宝密室,除非关掉总机关,不然,必死无疑!
一转弯,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新月心惊,赶紧捂鼻掩口,取出腰间花白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服下,但还是吐出一口黑血,可见那毒气的霸气。
新月瞬间只觉口干舌燥,呼吸不顺,头昏脑涨,全身软弱,无力瘫软下来,扶着墙壁,两眼发黑,指尖一触到石壁便凹陷进去,晕倒之前似乎看到一批淬毒的冷箭呼呼向她飞来。
万花倾城,只折一枝(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