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一幢百年古堡,只有一个管家和一群仆人,长期居住在这里。
金凯文沿着木制扶梯,缓缓走上楼,看着墙壁上挂着一幅幅油画肖像,一种落寞的情绪油然而生。
那些画像都是泰勒家族一代又一代的男主人,曾经这个大家族,人丁兴旺,香火旺盛,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
一个人走在空旷的走廊,皮鞋和木地板撞击,发出“叩叩叩”的回响,昏黄的壁灯照的整个走廊,诡异森然,原本繁复细致的雕花墙饰,现在看来幽冥鬼魅,如同拍恐怖片一样。
走到专属于自己的房间,“咔嚓”拧开门把手,“吱~,吱~”,生锈的门枢扭转时发出了锥心刺骨的声音。
推门走进自己的套间,一尘不染,井然有序,幽香四溢。所有的摆设和以前一样,两米多宽的大床,铺着黑白色调的真丝高档寝具,卫生间里点着熏香蜡烛,干净的浴衣和毛巾码放在玻璃架子上,隔壁书房里依然摆着他上大学时期才会用的到画架,画板,三角尺,水彩染料,一桶各种形状的画笔,一桶长长短短的铅笔……
曾经,他废寝忘食地在这间书房里,画图,做模型,研读设计理论。为了要打赢一场设计比赛,和杰森,还有亨利在这里疯狂熬夜,拼命作图,三个人在最后一分钟,两眼通红地交上设计稿件。
如今,这样子的日子,离他越来越远了。
解开西服外套的纽扣,潇洒地脱下外套,扯掉领带,随性地丢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凯文双手环胸,静默地伫立在卧室的窗前。
窗外依然大雪纷飞,每一片雪花都轻柔地盘旋着落下,成了大地上一层雪的一小部分,每一片雪花又汇成了让大地银装素裹的美景。
一望无际的雪白。
记得小时候,每年都会和家人一起在这里过圣诞节,和远亲家的几个小鬼不顾家人的反对,在雪地里打滚,打雪仗,堆雪人,玩的不亦乐乎。
有时候,爸爸也会跑出来参与他们的战争,带着大手套,把雪捏出毛茸茸的雪球,然后互相砸来砸去。雪球砸在身上七零八落,四处飞溅。
如果,那一年,他不是那么倔强地要求父母到法国陪他过圣诞,也许现在……
回忆往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