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瓶瓶的烈酒的残液。
“少爷,你还好吗?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管家放下托盘,站在金凯文的背后帮他顺气,“少爷,稍微吃点东西!”
金凯文只是摇头摆手,抱着马桶又是一阵干呕,眉头紧锁,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少爷,不吃东西可不行?……”
管家还没说完,就被打断,“端走,把粥端走,闻了就想吐!”
最终,管家端走了那一碗没有被碰过的粥,悄然地离开了房间。
中午时分,管家和佣人端来了清粥和小菜,都是清淡的食物,没有太大的味道,这回应该行了?
金凯文依旧摇头,叫他们把食物拿走。
“少爷,你就吃一点!”管家为难地说道:“你这一个多月,人都瘦了,我真的没脸面对泰勒家族的祖辈,是我该死,没有照顾好少爷,我该死,我该死……”,说着管家潸然泪下,竟然扬起手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满头银发,一脸沧桑的管家做出这样的举动,金凯文哪里看得过去,“够了,你们都出去,我真的不想吃!”
“少爷,你这个样子要是让老爷和夫人知道了,他们在天有灵也会不安心的!”管家直接搬出了过世已久的老爷夫人。
这句话触动了金凯文的心弦,他的心莫地一窒。
转头望向床边柜子上的相框,那是他们一家三口最快乐的时候拍下的照片,笑得那么开心,每次看了都会心酸,都会想哭。
那时候的他,年轻气盛,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用牵挂,爸妈会为他打点好一切。
他们最疼他,不让他吃一点苦,更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想当年,那时候……
似乎是回想了很久,金凯文最后终于伸手拿起汤匙,像个听话的乖宝宝那样,慢慢地喝了一碗温热的清粥。
圣诞节临近,天气依然很冷,并没有下雪,可是空气很干燥。
在柏林郊外的墓园,一如往年的仪式,金凯文一身黑衣,拖着生病的身体,捧着白色的玫瑰花,还有一支从古巴空运过来的珍贵的雪茄,独自一人静默地下车,一步一步走向父母亲长眠的那块墓地。
他站了许久,终于蹲下身,摘掉墨镜,望着父母的遗像,神色悲伤。干冷的空气呼吸进了气管,让他不悦地皱眉,本就在低烧,在寒冷的户外站了太久,身体有些冻僵了,他不停地咳嗽。
这一年,他经历了太多,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叙说给他们听。
这一年,他结婚了,又离婚了。差点就为他们的泰勒家族添了一个孙子或者孙女,可惜还没出生就已经夭折。
他以为找到了幸福,可是后来幸福又走了。他处心积虑地挽留自己的幸福,却把自己搞到偏体鳞伤。
突然觉得好累,好羡慕他们可以一直躺在这里,紧紧地抱着彼此,什么都不用发愁,什么都不用烦恼……
如果那时候,没有那个气垫床,那么他和她是不是也一起紧紧抱着,然后……就去了呢?
为情所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