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过分吧?”
段陵浚此时心情极好:“先生要什么尽管说,只要本太子能够做到的,都会尽量满足先生。”
“一块令牌,如何?”
“令牌?什么令牌?”
“能够自由出入东陵王城的令牌。”
卫蕴却面露难色,出声想要制止:“殿下不可……”
段陵浚抬手示意她别说话,笑道:“想必先生要这令牌,肯定是想让自己进出王城方便,”他思索一阵道,又派人将木架上的锦盒拿来,从中拿出一块玉佩递到黑土面前,“不如这样,只要先生出王城,我便派人护送,入王城,只要拿着这块玉佩,我便派人迎接,先生你看如何?”
黑土接过玉佩,其做工用料皆属上乘,应属于段陵浚的贴身之物:“看样子,殿下是不愿割爱?”
段陵浚面色尴尬:“确实……不太方便。”
黑土大笑几声,将玉佩收进小布包里:“既是这样,在下也不敢让殿下为难,有了殿下这句话,在下也安心了,”说着,他站起身来,“天快亮了,在下还有其他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辞。”
段陵浚又客套挽留几句,便派人送黑土到门外,目送他离开。
黑土走在夜色中,回头看着掩盖在夜色中的太子府,想起寒山那拘谨的笑容,眼中露出一抹笑意。
金色的太阳纹,他不会看错的。
黑土又特意绕着路,走到定远侯府的后门,利索地从墙边翻了进去。
他之前来过一次,应当不会忘记。
按照熟悉的路线,他走到一片空地上,地上有一块木板。
这地下,是一个废弃的地窖。
他四下看看,定远侯府没有多少巡逻的守卫,确定没有人经过后,在木板上敲了三下,过了一会儿后,又敲了两下,过了一会儿,又敲了一下,侧着耳朵听了听,木板下似乎传来一阵嘶吼。
黑土嘴角勾了勾,人还在,也还算老实。
木板很厚实,可他却轻而易举地掀开了,他坐在地窖口等着,不一会儿,从地下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一个衣衫褴褛满身伤痕的男人站在了黑土的面前,他目光空洞,紫黑色的筋络布满他的手臂和脸颊,在夜里看着,十分骇人。
黑土看了他两眼:“这里,你认识吧?”
男人不说话,只是乖乖地站着。
黑土笑了笑,知道他听不懂自己的话,也不在意:“接下来让你干的事,不记得,对你来说是最好的。”
黑土将幢幡上的布条扯下,木棍上六个孔黑黝黝的,他将它横在嘴唇前,慢悠悠地吹了起来,谁曾想到,居然吹出了一阵箫声。
箫声低沉,面前的男人听到后,立刻转身,向远处跃去。
一炷香时间后,黑土的箫声戛然而止,男人又重新回到了黑土的面前,垂首待命。
只不过,他的身上,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随后,两人便迅速从后门翻墙跃了出去。
……
天亮鸡鸣,东陵王城城门大开,一个江湖术士模样的人与全身用黑纱裹住的人走到城门口,术士向城门守卫递上玉佩,守卫认得上头的“浚”字,不敢阻拦,便放了二人离去。
黑土出了东陵王城后,便立刻来了一辆马车,两人上车后,吩咐道:“去凉州。”
“是,公子。”
第三十八章 讨要谢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