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从后面跟了过来,冷冷的讥诮,像是刀刃磨冰冷的石头上:
“怎么,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那倒也是,总有一天,安承哥哥会认清的真面目,这个门,迟早是要被扫出去的!”
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流动加快,连着肚子里的孩子都好像不安地sao动,拼命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翘起嘴角回过头去:
“惠恬儿,不愿意承认和面对现实,其实是对自己最大的折磨,别折磨自己了。”
她冷哼:“什么是现实?凭什么认为自己看到的就是现实?以为安承哥哥爱的,真的就是?”
实无心啰嗦:“惠恬儿,不要再拿根本不屑去想的问题来问,和安承,都没有必要对作任何交代!”
“那么对呢?安承哥哥,是不是已经把一切都清清楚楚地告诉了?”
她突然从包里掏出一本速写本:“安承哥哥有随手涂涂画画的习惯,这个知道吧?这次回法国妈哪儿,发现了这个——”
她把那本已经很旧的速写本刷拉刷拉扬了几下,依稀可以看到画页上女子的素描轮廓。
一怔,脑中忽然晃出画室里那几幅被掩藏最里面的像画,眉心上那颗清晰的美痣,像是一颗钉子蓦地钉到心上。
不觉就盯着那些翻动的画页多看了几页。
惠甜儿又快速地将本子合了起来,眼里有几分得意:
“这是以前安承哥哥去法国学习酿酒,妈那里度假的时候画的,或者,有兴趣看看?”
力气快要用尽,感觉到自己的嘴唇都打颤,却硬是没有伸出手去:“不好意思,没有兴趣!”
“没兴趣?是没勇气吧!肯定不想知道,原来,她是安承哥哥法国的时候就已经认识的呢!”
脚一软,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幸好阿秀已经迎了出来,小心地搀扶住:“小夫,点心烧好了,您赶紧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另一个保姆迎向了惠恬儿,殷勤地帮她拿包:“恬儿小姐,您要的衣服都按要求帮您整理好了,您再看看对不对。”
惠恬儿像是一场胜券握的比赛被突然中断,声音极度不满:“自己来!”
回到小楼,觉得四肢百骸都被抽空了,连大脑都好像一点一点被抽干。
但还是勉强把点心都吃完,的孩子,他跟着一起受累,绝对不能让他
再委屈地饿肚子。
像是走了几千几万里路一样的筋疲力尽,但是靠床上,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可以对惠恬儿说过的所有一切置若罔闻,但是,不能回避事实,那么生动美好的画,的的确确是出自郁安承之手。
不想去追究当年岳川的那件事,是因为怯懦地害怕失去,想拼命地护住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切。
更是因为,不容许自己去怀疑郁安承,他是那么温静善良的一个,他绝对不会去做那样的事。
和他的婚姻,明显并非是他强求,而是惠老太太的安排,当年发生的那些事,几乎可以认定,完全是惠老太太的一手策划。
斯已逝,无从追究,而能和郁安承一起,却是此生最大的幸事。与其陷落惴惴不安的猜忌里,不如好好地追随陪伴,和他一路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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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