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色大胆漂亮我很喜欢。”陆擎风想起进门在画室看到的,泽正在上色的玫瑰,大片大片娇娆的艳红像燃烧的血液,很美,美得足够让赞赏的话脱口而出还嫌不够。
“那是送给你的,现在,我想去完成它。”水泽仍旧笑着眼中透出光亮的悲哀,明明灭灭如灯。
“泽,很晚了,明天再弄好吗?”陆擎风犹豫一下劝道,虽然他知道起不了作用,他的泽在绘画这方面向来固执己见的很。
“我画完就来,先睡擎风,不用管我。”水泽不犹豫,他转动门把拉开门出去,合上房门,壁灯的光在眼前模糊,前所未有的脱力感让他一阵眩晕,扶着墙壁,他用极慢的脚步一点一点往画室挪动,他的玫瑰在那里。
进入画室,在柔和的灯下水泽安静地坐着,看着眼前裸白的玫瑰,纤长的手执笔,一笔一笔为盛放的玫瑰填上灵魂,烈火的红。
只要坐到画架前,他的一切神识都回来了,眼里心里只有画儿再看不见别的东西,忘记时间忘记所有,包括爱情。
水泽看着这些浸泡在杀戮血腥里恣意狂放的玫瑰,亲手为骄傲如斗士的花朵们配上锋利的刺刃,交缠如荆棘铁笼,玫瑰成了笼中困兽,用兵者往往为兵所困。而中央单单一点耀眼的白,如同降临的末日圣光,微弱但刺眼。水泽无力填满整幅画儿,就像他无法填满自己的心。
是要的太多了吗?放下笔,水泽垂着头,口袋里的分量越来越重,贴着皮肤似乎在发热变得灼人。微凉的手指默默拿出擎风的手机,水泽点开那条令他几乎失控的短信。
——“宝
荆棘玫瑰[1/2页]